“傷得好慘啊,青木。”她這般說道,對於我已經被骨頭刺穿的手感到無從下手。

“沒死已經是萬幸了。”我簡短道,臉部肌肉扯得疼。“不用顧及我,趕緊把骨頭放回去。之後的事情我就能自己解決了。”

在流星街時,出現傷口一般都是先用念加護,然後剩下的就是聽天由命等它自然好。就算是在旅團所在的A區,也沒有什麼醫療設施。如果受傷後開始發熱,那基本就是要喪命的征兆了。@思@兔@在@線@閱@讀@

“可是……”碧洋琪顯得有點猶豫,大概是沒見過這麼可怖的傷勢。但情況已經不能讓她猶豫。“放回去以後你自己真的沒問題?”

“嗯,我會處理。”我深呼一口氣,準備迎接撕裂的疼痛。

“那好吧……疼的話不用忍耐,大聲喊出來就好。”她話音剛落,手下就猛地一動,生生將那塊骨頭塞回了血肉,我感到那隻手臂簡直就像被人從裏到外撕開又攪回去,然後粉紅色的一團惡心得令人作嘔。

我強忍著這可怕的疼痛,然後就是銀色的手術刀切除爛肉的痛楚。這一波顯然要比把骨頭放回去要好得多,但是還沒完。骨頭還沒有完全回到原位。本來就因疼痛而變得鬆動的神經再度遭到巨創,我覺得頭暈眩得簡直要爆掉。再也忍耐不了那洶湧的觸♪感,我聽到一聲可怖的尖叫貫穿了我的喉嚨。

碧洋琪因為它而停頓了一下動作,然而又勾來了我更加慘烈的尖叫和喘熄。背後的冷汗早已經滲透了白色的床單,留下淡淡的痕跡。

我不知道這可怕的痛感持續了多久。這種痛苦,和以前所受的簡直不能相比。庫洛洛生摳出自己眼睛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可恥地大聲尖叫過。

誰說痛到極限就不會痛了?

或許真的是那樣,可痛苦這個東西本來就沒有極限。因此也無所謂不痛。它沒有極限,所以可以在我已經痛不欲生的時候給我一招痛至欲死。

剛剛好不容易把右手修理的像樣了點,我和碧洋琪都已經是滿頭大汗。我臉色灰白,和剛刷好的白牆壁有比較的價值,身下躺著的床單光是用擰的都能擰出半桶水了吧。

所幸左手沒有也那樣刺穿皮肉,而是骨折。處理它的疼痛和右手相比,連萬分之一也沒有。

等處理完兩隻手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的時候,我和碧洋琪都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真是的,剛才放回骨頭的時候你喊得也太大聲了。”碧洋琪有點抱怨地道。

“有本事你嚐嚐。”原來我沒有禮貌,我實在是頭痛得要命。

“……唉,你先休息會吧。”碧洋琪脫下橡膠手套,拉開門,發現是等待了有一陣子的山本。

“你要見青木的話,她現在大概沒什麼力氣回答你。”碧洋琪扔下一句話就走開了,她不是不清楚這二人十年後的關係,所以更沒必要當電燈泡。……不過其實她挺有興趣,倒是真的。

“呃……你沒事吧?”山本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我完全不想應答,扔了一對衛生球過去,我這樣像沒事?!

“……”山本自己貌似也知道這話是多問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既然這樣,就我說吧。”

我微微挪了一下頭,表示同意。

“其實在過去的時候,為了那件事我很想和你道歉……”

“但是又因為沒有好的時機……”

“真的非常抱歉。白鳥抄花的事情,是我處理不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