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景天心中震憾不已,未考慮實力懸殊便指向重樓質問。

"我是魔界至尊,重樓。這些鬼界的殘次品,我想收拾便收拾了,哪有什麼原因?"重樓頗不屑地道。

"他們也有父母,有朋友,不是你說的那麼一文不名!"景天義憤填膺,舉起長劍,指向重樓,"我會為他們報仇的。"

"哼,小子,你敢嗎?"溪風自重樓寬大的身影下走出,挑釁地道。沒想到,擁有俊美臉龐的他,聲音竟如摧枯拉朽,異常難聽。

"我,我是不敢…不過,我們這兒可有雷神,等他來了你們可就插翅難飛了……"景天被說中了心事,故作有理地反駁道,心中卻暗罵雲霆雪見遲遲不來。

重樓饒有興味地看向景天,這小小的人類,異常地勾起了他的興趣,並且,重樓在此人身上感到的淡淡的聯係…

重樓朗聲大笑,"靠別人算什麼男子漢?你想不想和我打一場?"

景天摸了一把汗,心想,就算是個白豆腐都未必打得過你,何況我這個小混混?忽悠到,"紅毛兄,你不懂打架的真諦,所謂武道的最高峰是忘我,我現在連自己是誰都還不清楚,離那忘我之境相去甚遠。倒不如,等我了卻塵緣,塵埃落定,再於你一較高下?"

溪風笑道,"魔尊大人,這小子有趣的緊,如此殺了也可惜。"

重樓點了點頭,"說得有理。我魔族生命無限,也不差等他個幾十年。"便轉身要離開了。

景天眼珠一轉,道"等一下!"

"你還有什麼事?"溪風不耐煩地道。

"我有個朋友被帶去了鬼界,你們能不能幫助我去鬼界?方才你們通過這傳輸陣來去自如,我看也挺輕鬆的…"景天支吾道。

"鬼界?"魔尊想了想道,"也罷,早日幫你了卻了心願便能早日比武。"當即運起了重重魔力,畫地為陣,將景天包裹於內,倏忽間,景天便快速尋轉在陣內,一點一點地消失。

"多謝紅毛兄!"景天擺了擺手,徹底消失在了人間。

"紅毛?"後知後覺的重樓摸了摸下巴,"這裏有人叫紅毛嗎?"

"是叫我的…"溪風無奈地"承認",他可不想承受重樓得知自己的雅號後的暴風雨…

重樓打量了溪風一番,鄙夷地道,"這小子不僅弱,而且色盲。"

"罷了,我們走吧,去嚐嚐杏花樓的醇酒。"重樓命令式的語氣一下,溪風便認命地跟在了身後,離開了適才埋葬了一幹鬼魂的這片"墓地"。

被封鎖於鬼境中,沒有時鍾,沒有滴漏,長卿隻知過去了良久,月色卻依然明媚,沒有白晝將至的任何跡象。長卿百無聊賴地漫步蓮塘,隻見那潔白的骨朵在波光裏搖曳,溼潤的月光將之蒙上一層輕紗。配上那煢煢孑立的碧竹,正是:孤標傲世俗誰隱,夜露庭深何寂寥。湘篁凝翠,菡萏盈波,幽興事音竹,邪月繞清風。

長卿棄了那曲譜不顧,自顧自地彈起了琴來。

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長卿困極無聊下的自娛自樂道是真真切切打動了那鐵石心腸的石塘。風雲突變,那石塘中蓮葉卻步,漩渦突轉,竟讓出一層通往水下世界的階梯!

長卿驚訝之餘,暗道自己的幸運。當即卷了曲譜,順著漩渦中的階梯往下走。

緩緩幾步,便見那水柱上脈絡分明,竟是一條遊龍的形態。順著水簾到底,是一個幽暗的洞穴。長卿剛剛站定腳,便聞得空中一陣驚心動魄的喊叫,那聲音的主人還異常熟悉!

"景兄弟!"長卿下意識地一後退,身前的積水便蕩起了高高的水花。

那龍遊淺灘的正是景天大俠!景天定睛一看,那不正是長卿,安心之餘又開始埋怨。"白豆腐,泥怎麼不接住我!"景天厭惡地耍了耍濕了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