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芳的後腦,不顧一切地吻下。

此刻的飛蓬脫去了沉穩的外表,好像一個未長大的小孩,一門心思逗著留芳。

在雙♪唇即將相觸時,飛蓬卻突然停下了。他審視著留芳,那微微溼潤的嘴唇無時不刻不在吸引他深深吻下,但飛蓬還是強忍住蹂躪的欲望。第一次、一定要在清醒的時候,終生難忘…

飛蓬滿足了玩心後,終於恢複了正經,意念中牽引著留芳的靈魂歸於原位。

半晌,留芳的眸子恢複了清明,不斷變換的色彩也漸漸消退。

"飛蓬…我怎麼在這個地方!我不是應該在洛陽行宮嗎?重樓去哪了?還有,我身上怎麼好像多出了好幾倍的內力?…"

問題一個接一個…飛蓬忍著頭痛慢慢解釋,隻是略去了方才的一小段逗弄。

待好奇寶寶終於揭開了心中疑惑,探微穀也已近在眼前。

探微穀地處一處低陷的盆地。永遠不落的金紅色的太陽,用它溫暖的大手,摩梭著大地。透過盤虯的紫藤林,飛蓬依稀可見盆地中的些許景致,極美、極哀轉的鳳凰啼聲從深處傳來。

身披冰凰羽盤旋了一圈,飛蓬留芳仍然沒有發現任何能直接通往盆地的路徑,幾乎所有的路階都被紫藤掩蓋。飛蓬伸出手,觸了觸那青紫色的虯幹,手所到之處,圈圈波動蕩漾開去,那株紫藤仿佛從夢中被驚醒,不愉地抖了抖枝葉,而隨之整片紫藤林都按著一定的節奏颯颯舞動。

"飛蓬,這像不像歡迎儀式?"留芳樂觀地道。他忍不住學樣撫了撫身前的一大株紫藤。紫藤垂下枝條,在他指尖輕輕吻了吻。

這時,兩個火焰印記同時出現在了飛蓬、留芳的額頭。

一隻水藍色的鳳凰飛出了盆地,飄逸的尾羽仿佛一根柔順的藍綢,畫著圈兒。它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飛蓬、留芳,驟然間吐出一團藍焰,將兩人包裹在內。而飛蓬背上的冰凰羽也開始慢慢收縮,恢複成一片輕盈的羽毛,回到飛蓬掌心。

藍焰並不灼熱,反而如水般溫潤,警惕如飛蓬,也漸漸放鬆了戒備。

原本被飛蓬環抱在懷中,此刻沒有了冰凰羽的遮掩,留芳更顯羞赧了。他略微掙紮著想離飛蓬不那麼近。

"喂,亂動什麼?"飛蓬出其不意地在留芳臉頰上印下一吻,如蜻蜓點水而過。"半空中亂動,小心掉下去。"

留芳半是驚訝半是羞赧地踩了飛蓬一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精彩得像是一出戲。

"我…我哪有亂動?從現在開始,你離我一丈遠!"留芳理直氣壯地再度碾著飛蓬的腳。

飛蓬哭笑不得,"你壓著我的腳,我怎麼離開你?"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著。

"到了!"終於降落,留芳一把推開了飛蓬,走出了藍焰。

"至於嘛…都同床共枕過,剛才還差點生米煮成熟飯呢,有什麼好害羞的。"被冷落的飛蓬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了草坪上把玩著陰陽壺。

這是一片巨大的湖區,一眼看不到邊。走到湖邊,留芳伏下`身子,平靜的湖水映出他年少清俊的臉龐。漸漸地,那張臉白得近乎透明,柔和得雌雄莫辨,幾乎不像自己了。留芳正看得出神,湖中突然伸出一隻水柱形成的大手,一把掐住了留芳的脖子,大力將之拖下了湖。巨手緊緊勒在脖子上,吃了幾口水的留芳苦苦掙紮。他想到了飛蓬,可是又不想再次被飛蓬所救,強忍著不出聲。

而飛蓬自言自語,"幸好留芳不是女孩,不然以後還要和我生娃娃呢,我還不得丟了半條命!留芳,你說是不是?"

飛蓬心中奇怪,留芳怎麼會一言不發,看了眼湖邊,哪還有留芳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