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3)

間,說什麼看見她和某名主持人夜遊偷情飯店,又說她和某教授舉止親密像一對戀人,甚至造謠她和某仕紳出雙入對,活靈活現的形容有如親眼目睹,害她家的金主一時醋勁大發的非要天天親自接送。

倒不是信以為真的真當她愛出牆,而是老有個人在耳邊叨念著,久了也會形成一種魔咒,不由自主的做出有違常理的行徑。

她必須鄭重聲明此種行為並非逃避或叛逆,純粹是不想誤了有為青年的太好前程,金主不用心賺錢哪有扣扣供她揮霍,日理萬機的大人物實在不必為了她一隻小小米蟲而勞師動眾,和惹禍精比起來她可安分守己多了。

「哼!搔癢?我以為你一看風向不對就準備把我往下推。」鬼才相信她的話,她的預備動作做得太明顯,隻差沒喊一、二、三。

「我是這麼沒義氣的人嗎?你別用眼縫看人將人性都扭曲了,這種缺德事本小姐不屑為之。」她做的是更缺德的大事。

譬如——典當愛情。

歐含黛發嗤的冷諷,「你要不是這種人我也不用獨守空房,早也盼、晚也盼地希望有個有良心的人來分擔房租,不像上一任見利忘友的室友說搬就搬,連留給別人錯愕的時間都沒有。」

說到這件事她可有一肚子氣不吐不快,說好了兩人一起承租一層樓的公寓,各付一半租金共享所有便宜又優雅的環境設施,將近三年的時光也算是相安無事,至少沒人被扔下樓造成凶殺案。

原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到戴上醜斃了的黑色方帽,領完那張扼殺她無數青春的畢業證書為止,她想自己還可以容忍怪怪的她,每逢月圓之夜就會由緊閉的房門內發出近乎嗚咽的噪音,類似痛苦的呻[yín]卻不許問明原由。

照理說先受不了說要搬出去的人應該是她才對,沒想到這個功利又勢利眼的家夥居然早她一步,而且沒問她要不要一起搬,有免費的好處竟然將她遺忘,其心態可議。

更可惡的是,她一個人要負擔兩個人的房租,讓原本擬定好的理財計劃表全部打亂,她必須拚死拚活的兼差才能打平所有開支。

「拜托,你這人也太愛記恨了,那麼久的事還拿來講,我是怕你抱著我大腿哭有失你們歐家的顏麵,所有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一本徐誌摩。

沒讓她說完,歐含黛的奶油桂花手已伸向她的頸動脈。「我媽做的愛心泡菜、我爸的熏羊腿,還有大勇、二勇、三勇、四勇、五勇從各地收集來的名產呢?你一樣也沒給我留下。」

「呃,這……」嗬嗬!一皮天下無難事行不行。

別以為大勇、二勇、三勇、四勇、五勇隻是隨意冠上的外號,他們是確有其人,而且個個高壯如牛一身蠻力,分別叫歐大勇、歐二勇、歐三勇、歐四勇、歐五勇,光聽到歐這個姓氏就不難猜到他們和歐含黛的關係了。

沒錯,這五個虎背熊腰的大男人正是歐家的五大金剛,也是她不想承認都不行的手足至親,即使他們長得完全不像。

歐爸爸發跡前是個拉三板車的小窮民,家徒四壁無恒財,米缸永遠是空得很,少見到一粒米,一度窮得要賣掉兒子好換取一袋米養一家老小,那時大家真的是抱頭痛哭想一死了之。

可是奇怪得很,就在歐媽媽發現她又懷孕的當天,歐爸爸居然撿到一張中了頭獎的愛國獎券,而後隨著歐媽媽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歐家的環境如倒吃甘蔗般逐漸富裕。

不過那時候歐家隻能算是小康人家,養小哺幼還過得去,真要買地當大地主還差得遠呢!直到歐家的金庫誕生後才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