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1)

舊鋒利,而且越磨越刻薄。

「她是我母親。」一言以蔽之。

是呀!母親。費傑爾的眼中有著不忍。「你想帶個妹妹回去還是妻子?」

無語,神情冷漠的格蘭斯目光栘向窗口的方向,滿天星鬥看不見月的圓缺,他的心裏沒有答案。

夜,深沉。

風是靜止的,如同他此時的心情,平靜得仿佛聽不到自己的心跳。

第四章

「媽,你的眼睛不累嗎?我沒少塊肉、掉根頭發,你不要當我是犯人一樣盯著,事情沒有五勇說得那麼嚴重,我沒事,真的沒事,能吃能睡還會打呼,心理絕對沒受到半絲傷害。」

反倒是你們防賊的態度才教人傷心,好像她是易碎物品的顧前顧後,拿重的不行,爬高怕危險,走過下過雨的泥地得抬腳,風一大就趕緊加衣,無視外頭三十八度的高溫。

幾時她變得這麼高貴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成了古代的千金大小姐,弱不禁風的隻能托著下巴打打蚊子、捉捉癢,閑來打兩個哈欠表示她依然健在,好讓一群關心過度的大男人安心出車。

再悶下去她真要拿起針繡繡花,學大家閨秀吟詩作對,然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起李清照,才情縱橫流芳萬古,來個我$$

疑問兼驚訝,是她很奇怪嗎?「你……呃,我沒瞧到後麵還有一個人,你們找馮香君有什麼事?」

她的眼睛漸漸適應光的強度,這才發現影子的後頭還有一道影子,但個子稍矮了十公分左右,較不具威脅性。

「你不認識我了?」藍眸的主人不是滋味的問,不相信自己這麼容易被人遺忘記。

用手擋在額前遮光,一臉狐疑的歐含黛很仔細的打量眼前的男子。「你到底找我還是找馮香君?你最好趕快下決定,外麵很熱。」

「是很熱,你可以考慮讓我們到裏麵談。」免得熱氣上升心浮氣躁,失手將她的頸項扭斷。

他沒想到會再遇到她,世界小得可怕,她讓他所受的恥辱畢生難忘,但她卻忘了他。

不可原諒。

「不行,我家沒養狗。」她搖搖頭禁止通行,打算速戰速決打發他。

因為律師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人很危險。

而女性的直覺則發出警訊,要她速離他三千五百六十公裏遠。

「關狗什麼事,我們隻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的下落而已。」費傑爾的頭忽然從後頭冒出來,他也認出麵前的怪女孩而咧嘴一笑,表示親切。

「內有惡犬,生人勿近的標語你們沒看過嗎?對於陌生訪客來訪,我們會很害羞的請他循原門出去。」找人?他們這裏像尋人中心不成。

不過不怪他們,外國人嘛!難免會看不懂外頭高掛的招牌,中國五千年優美的文字在他們看來如同象形文字,看得懂才教人驚訝。

「我們不算陌生人,你忘了我們曾有一麵之緣。」費傑爾金棕色的眸子充滿對人的熱忱,笑臉可掬的讓人覺得安心。

可是心再安還有個但是,他身邊冷沉著臉的男人就非常下可愛了,不管人家歡不歡迎的推門而進,手還十分惹人嫌的在人家腰上一擱,順勢一攬,如情人一般沒一絲不自在。

這就有點說不通了,他也未免太自動,踩在別人的土地要學會謙恭,哪有人隨隨便便說摟就摟,那不是顯得她很隨便。

「先生,我們沒那麼熟,請自重。」厚!欺負她家裏沒大人嗎?等五勇回來,他就知道招惹良家婦女的下場。

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像匆地飄過眼前,她沒能看得仔細的轉眼消失,好像有個不怕死的男人被一拳擊倒,然後被打得很慘地不肯趴下,他們家三勇補上一腳才倒地不起。

感覺和他有幾分神似,不過被一大票卡車司機狠扁過的可憐蟲不會有力氣下床,起碼要休養個把月才能出門見人,她大概搞混了,把某人的影子重疊在他身上。

歐含黛從下把心思放在她戚興趣的事物外,外國人等於一座海峽,而她不準備放洋到國外和番,所以剛毅有型、讓女人為之癡狂的格蘭斯在她眼裏還不如一輛載貨的卡車,她連抬頭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如果不小心愛上了不是很倒楣,注定是一場無言的結局,聰明如她不會自找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