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鬼19(1 / 2)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很是中聽,其實基本沒有什麼重要內容,都是空話和場麵話,王建也不知道現在心裏作何感想,對兩人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低聲說了聲謝謝。

但等對方走後,燕佑青臉上放緩的神情卻不見了,他眉頭皺得死緊,形成一個深深的褶皺,“你們幾個,找人盯著王建,看他最近的都去了哪裏。”

明旭達立刻就去安排了,燕佑青又盯了一會筆錄,對外頭站著的施亦年招了招手,“亦年,你過來一下。”

他的視線掃過眼巴巴望著這裏的白瑜,忽然像想起什麼一樣,同樣也對白瑜勾勾手指,“哦,對了,小白也過來一下。”

三個人一起坐在問詢室裏看剛才王建留下的筆錄。

施亦年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轉頭問燕佑青,“燕隊,這事你是覺得王建有可疑?”

燕佑青和他交換了個眼神,多年工作的默契讓他們不需要開口嚴明就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果然,燕佑青在懷疑王建,施亦年仔細回憶剛才那位坐在這裏問一句答一句的年輕人,對方表現的十分畏縮普通,如同隻兢兢戰戰的鵪鶉,一言一行都透露著敬小慎微這四個字,這是正常人在壓力大情況下的表現,而一般人進了警局都免不了有些壓力,看不出什麼稀奇。不過,既然燕佑青特意提及了他,那這個人肯定有什麼不同尋常……施亦年眉頭一皺,他原本不怎麼重視對方的來訪,此刻卻不由變得慎重起來。

眼見施亦年陷入沉思,燕佑青也不去打擾他,他轉身又問白瑜,“小白,這事你怎麼看?”

白瑜正在翻看燕佑青那本筆錄,上麵每個字每句話他都閱讀的十分仔細,雖然和王建約談的主導者是燕佑青,但燕佑青和明旭達都在上麵記過幾筆,燕佑青的字很漂亮,堅毅,果斷,帶著一股嚴肅勁兒,一如他這個人,相反明旭達的字跡就飄逸灑脫很多,像時下很多年輕人那樣潦草的自成一派,不過明顯燕佑青寫的字好看,白瑜暗暗地想。

他想了一會才放下本子,抬頭對兩位道,“的確,王建出現的時間……有些過於巧妙了。”

燕佑青輕輕的嗯了一聲。

白瑜說,“王建給我的感覺並不是個很勇敢果斷的人,這一次他主動找到警方詢問王慧案子的進展,單純歸功於親情使然有些說不通。”

他拿出一支筆在紙麵上畫了一個小人,寫上了王建的名字。“從王建的穿著打扮來看,他的生活並不富裕,衣著樸素,拿出看時間的手機也是破舊的智能機,可見他這幾年經濟相當拮據,和家裏開了一個盈利不錯的飯店的王慧沒得比。”他畫了另一個小人,上麵寫著王慧兩個字,然後在兩人之間打了一個雙向箭頭。

“過得如此落魄,王建卻沒有和王慧有什麼聯係,這兩個人的關係應該非常冷淡,根據我們調查的結果,王建離家出走失蹤了這麼多年,王慧早當他是個死人了,當然對方是不是真正的失蹤我們不知道,但王慧活著的時候,他可能在她那裏討不到什麼好處,隻有死的時候,他才能從姐姐那裏得到利益,我們暫且認定王建來警局是為錢來的好了。”

“然而想要得到王慧的錢和房子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裏麵涉及到一係列的手續問題,因為凶案發現的地方是受害者的家,如果王健想要王慧的房子,必須先由警方調查取證完走法/律途徑才可以變更產權,王建也知道這點,才會向燕隊詢問案子的進展,到這裏為止,王建展現給我們的姿態都沒什麼問題。可是,這件事卻本身和他性格是有些不符合,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從他走進警局開始,他都隻向我們表現了一個態度:猶豫、矛盾,憂慮,直至妥協。”

燕佑青眯了下眼睛,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這讓我想到了一個詞。”白瑜說。“驚弓之鳥。”

“王建從來到走,都表現好像一隻驚弓之鳥,任何一點動靜都足以讓他敏/感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吞唾沫,眼神躲避,言辭閃爍,這隻是非常初級的防禦機製,他有秘密,並不想來到警局,但卻不得不來,然而他不是個非常適合偽裝的人,不夠鎮定也不夠聰明,很容易就暴露出他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