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佑青說, “這隻是我的猜測,目前我知道的條件太少, 不能做肯定的回答,小白,你的看法呢?”
白瑜說, “的確有這種可能,我看了現場的照片, 對方從破窗到綁住受害者都很專業,不像是第一次犯案, 也許這個猥/褻犯過去有過入室搶劫的經曆,我們可以從這方麵去排查。”
燕佑青, “對, 等我們拜訪完受害者,越濤你就帶鄭威去跟這條線,人手不夠就向市局借人, 不過也不一定是入室搶劫,也有可能是打架鬥毆等一些小治安案子,總之你們先把最近過往有犯罪記錄的人給篩一遍。”
陳越濤發愁, “燕隊, 這有點困難啊, 陽嘉市可是有幾千萬的人啊, 每天也不知道發生多少起案子出動多少警力,你讓我去找一個臉都沒有猥/褻犯,我即使有二十隻眼睛也做不到……畢竟我們沒辦法判斷犯罪者的年齡, 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犯事的,感覺根本不可能完成,咱們能再給點線索嗎?”
燕佑青說,“我想這個人應該就是湖裏人,還是第一次犯罪,之後就沒有再犯,他犯案的時候應該很年輕,最多十六七歲。”
陳越濤不解,“啊?老大老大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我不太明白。”
燕佑青看了一眼白瑜,白瑜主動說,“我來解釋吧,實際上這是一個安全區域問題,像這種與受害者之間毫無聯係的連環作案犯人,第一次實施犯罪的場所必定是在他步行可達到的範圍內,這會讓他感覺很安全,他了解這附近,熟悉周圍的街道和布置,即便是在犯罪過程出了事也可以方便他可以逃跑,我們如果把幾個受害者家看做點,連起來後可以發現其包含的區域不超過幾條街,這大概就是猥/褻犯認定的安全區域。所以燕隊認為他是湖裏人是有道理的,我想,凶手應該就居住在離受害者家不遠的附近,這樣他才能這麼頻繁又毫無顧忌的犯罪。”
陳越濤深感佩服,“那抓獲時候是第一次犯罪,和年紀不到十六七歲又是怎麼判斷的?”
白瑜道,“我想這就是燕隊的經驗和直覺吧。”
陳越濤一臉驚訝,“還可以這樣?辦案時候老大不是最講究邏輯的嗎?直覺,這玩意可以嗎?”
燕佑青還沒說話,白瑜就開口了,“直覺作為辦案時候的一項依據也不是全無根據,有時候我們頭腦的潛意識比我們想象的要更為敏銳,在我們還沒想明白問題的時候,它可能就已經發現了真相,燕隊破了這麼多案子了,他的直覺和經驗都遠非其他人可比,自然可以作為破案的參考依據之一。”
陳越濤露出一個你厲害的表情,小白這馬屁拍的太厲害了,簡直深諳拍馬屁真誠又不失圓滑的精髓,看老大那張表麵上好像不動聲色的臉,肯定心裏給小白記了一大筆功。
白瑜忽然笑了下移,“開個玩笑。”
眾人:“……”
白瑜說,“燕隊,我猜你是這麼想的,從這個猥/褻犯的手法來看,我們可以看得出他是一個大膽心細,有勇有謀的罪犯。這樣一個人,最初又是怎麼落到警/察的手裏呢?大概就是年輕沒有經驗,同時也考慮的不夠周全吧。這個人被抓的時候應該是個未成年人,他沒有得到很大的教訓,也許隻是被拘留了十幾天就被放出,牢獄之災根本震懾不了他,所以他之後才會從讓自己罪行升級,上升到強/奸的層麵,而不管他後來幹了什麼,也的確沒在被警方發現,燕隊,你說我說的對嗎?”
燕佑青轉頭看了一眼白瑜,白瑜這時候也正好轉頭看著他,那副暗中期盼的樣子就像一個完成老師布置任務的學生急於得到師長的肯定——居然還有點可愛,燕佑青的心一動,收回視線點了點頭,“小白說的很好。”
陳越濤服氣了。“小白,你是老大肚子裏的蛔蟲吧?這樣你也可以猜到?”
白瑜笑了下,“實際上這也是我的想法,你幹嘛不說我們心有靈犀?”
說完這句話,他又有點不好意思看了燕佑青一眼,自己這樣也算暗地裏調戲了燕佑青一把。不過對方沒什麼反應,倒是他自己偷偷臉紅起來。
陳越濤感歎,“無論怎麼說,這個犯人真的是不可以饒恕,也不知道會帶給那些女生心裏多大傷害,更可怕的是,根據我國的法/律,這些手段根本不算強/奸,隻能算猥/褻,實際上我認為這就是強/奸,沒什麼好爭辯的。”
“是啊,並不是隻有進入生殖器才算強/奸,口/淫,月工/交都是強/奸的一種方式。而猥/褻的判刑和強/奸根本不一樣,太不公平了!”
“好了,如何判刑是法院的事情,我們的工作就是把罪犯抓起來。”燕佑青打斷大家的話。“何況,也不一定按照猥/褻來判,如果按故意傷害罪,他犯下這麼多起案子,數罪並罰足夠讓他在監獄裏待到老死為止,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抓住犯人,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