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2)

的述說他倆若在一起的日後情景,看他還敢不敢大言不慚。

肩膀縮了縮的萊爾露出苦笑。「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我愛上心高氣傲的蛇妖,我不認命行嗎?」

他說得有點無奈,僵硬的神經不曾放鬆。

「何必委屈自己來遷就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沒人規定你一定要愛上我。」她說得一臉恨意,一點也不像話裏的無所謂。

「心要是有把鑰匙可以隨意控製的話,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遺憾,我想你,雪子,想得心都痛了。」無心工作幾乎搞砸了飯碗。

「實在看不出你有多想……」態度趨緩,語氣怨懟,她眼中浮現對他難以克製的情感。

絕不會有她想念,男人都是無情無義的討厭鬼,隻會用甜言蜜語哄女人開心。她哀怨的想著。

「麻煩你下次要失蹤前先留個地址好嗎?你要知道在幾億物種找一條蛇有多難,尤其是變來變去的蛇。」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尋蛇,總不能直截了當要征信社找百年蛇妖。

要不是一隻青色的鳥飛到他窗前開口說人話.他真以為自己做了一場荒誕無稽的怪夢,夢醒後什麼也沒有,隻剩下一堆惆悵。

雪子的嘴角揚起一抹淡笑,口氣仍不馴的說:「幹嗎?想來尋仇不成,你那個膽大包天的經紀人還說要找道士收我呢!」

憑她也配威脅她?不知到時候是誰收誰,她可有一隊死忠的愛慕者等著為她劈荊斬棘、肝腦塗地,蛇妖的魅力並非浪得虛名。

「波莉請辭了,聽說驚嚇過度犯了感官功能失調症,目前正在接受心理治療中。」他的臉上流露一絲對她縱容的寵溺笑意。

因為少了個人管理他的日常所需,所以他的生活亂成一團的理不出頭緒,該辦的事沒辦,該做的事他搞得一塌糊塗。連衣服都忘了送洗,穿著發酸的休閑服坐在空無一人的豪宅發呆。

這幾個月他想了很多,什麼工作也不接的沉澱心情,他想起未發現父親出軌前一家甜蜜相處的情景,還有母親笑得滿足的快樂表情,原來幸福曾經光臨過他們家。

很多事在時間的流逝中淡忘,他在寂寞中頓悟自己的行為有多幼稚,再怎麼不是也是給了他生命的人,他有什麼資格恨他,他不過順心而走罷了,不算犯了什麼大錯。

離家十幾年第一次踏進家門,景物依舊人事已非,當年以為不敗的巨人已成耆老,兩腿不良於行必須依賴輪椅代步,一次腦溢血癱瘓了左半身,連拿個東西都需要看護幫忙。

那時他才明白自私的繼母為何急著找回他,並企圖以婚姻控製他的未來,老邁的父親雖中風多時但神智清明,早已對外宣告他才是惟一繼承人,發妻外戚無權幹預。

「要我送副挽聯去致哀嗎?」她一點也不認為是自己的過錯,理所當然的姿態讓人聯想到得政之後的慈禧太後,看誰不順眼都可以拖出去砍了。

「那倒不必,你隻要原諒她老板的無知與蠢純。給他一次重新學習愛你的機會。」臉上仍有些蒼白的萊爾認錯的說,眼中的深情並不假。

愛沒有選擇權,愛就是愛了。

「嗯哼!我看起來是那麼隨便的蛇嗎?任何人在我麵前丟根回頭草就能叫我點頭。」未免太便宜了,想都別想。

隱身一旁的觀眾吃吃地偷笑,蛇本來就是沒什麼節操的冷血動物,她居然拿喬?

仰著頸一望十分龐大的白蛇,他苦笑的伸出微顫的手撫摸她冰冷的長軀,「我已經努力克服對蛇的恐懼,我保證不會再令你失望。」

「人類許承諾跟拉泡屎一樣容易,一轉身就忘個精光,誰會記得曾誓言旦旦地允諾什麼,除非……」蛇目露出捉弄的光彩,詭譎得讓人不安。

「除非什麼?」急迫的上前一步,可是一見到粗壯的蛇身,馬上一僵的萊爾真的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