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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開門。」什麼意思嘛!居然把她關在門外。
「不開、不開,不能開,你是大野狼。」韓青森以唱遊方式回應,堅持不開門。
臉黑了一半的胡翩翩用力磨牙,很想把他的舌頭拔掉,她就是他口中的那隻「狼」。
「姓韓的,你再不把門打開,我就踢斷你的腳,讓你當殘障歌王。」可惡,要不是忘了帶鑰匙,她一定立刻衝進去扁他一頓。
門的那端沉寂了一會,接著他用討價還價的口吻說:「叫你身邊的野男人馬上離開,我不要見他。」
否則他絕不開門,死守四行倉庫,戰到彈盡糧絕也在所不惜。
「幹麼,你搞同性戀呀!見到老情人就避不見麵,你想欺騙我的感情呀!」她好不容易才割腸切肚的讓出蝶姨,他居然搞同性戀。
一旁的竇輕涯因她不經心的話皺起眉頭,不太高興兩人表現出的親密。
韓青森哇哇大叫。「姓胡名翩翩的討厭鬼,你不要給我亂安罪名,汙蔑我的清白,萬一被蝴蝶聽見怎麼辦,你真是個壞心又不可愛的電燈泡。」
蝴蝶?指的是人名還是……蝴蝶?從小他便是個蝴蝶癡,沒想到長大後興趣仍然不減。
「我是壞心又不可愛怎樣?蝶姨若是知道你狠心地將我關在門外,你想她會有多痛心。」搬出蝶姨準沒錯,他的死穴。
「你……你好卑鄙……」
韓青森當場英雄氣短,聲音弱得像戰敗的公雞提不起勁,苦著一張臉瞪著黃銅門把,遲疑再三仍下不了決定。
涓姊罵他不敬業常搞失蹤,小鬼老板苛待他,不讓他有談情說愛的時間,連這有宿舍不待、硬搬過來擠的討厭鬼也威脅他,他的命真是好苦呀!惡鬼纏身。
隻有他的蝴蝶對他最好了,不罵他也不奴役他,輕聲細語地安撫他受創的心靈,溫柔得讓他的心化成一攤水。
嗬……蝴蝶、蝴蝶,他、心愛的紫蝶仙子……
「你們兩人的私人恩怨我管不著,看要打一架或互砍請隨意,我隻是回來收拾東西好搬家。」有點舍不得,她都住習慣了。
「什麼,你要搬家了?」鞭炮呢?他收到哪去了,普天同慶的大喜事呐!
胡翩翩轉轉手腕熱身,預備送他一頓惜別宴。「你是不是太興奮了點,我聽見你的狂笑聲了。」
當她是送不走的瘟神嗎?居然笑得這麼開心。
喔!要收斂、要收斂,她和暴走族同義。「你真的要搬走了嗎?沒騙我?」
可別是空歡喜一場,這丫頭和那冷血的女人一樣愛整人,話隻能信一半。
「你何不問問我身邊的野男人,他硬要我搬。」她也不想搬呀!有人服侍得好好的幹麼多此一舉。
由美麗的天堂淪落到醜陋的地獄。
「二叔?」
咦,是她聽錯了吧!「喂,他似乎叫你二叔,我有沒有榮幸聽聽你們的家族秘辛啊?」
「他認錯人了。」把他關在門外可不是一名好侄兒會做的事。
但符合他幼稚的心態。
「喔!認錯了呀!」當她三歲孩子好騙不成。「韓大牌,韓天王……」
「你喊夠沒,想把狗仔隊給引過來好上報是不是,你怕人家不知道我住這裏嗎?」
門無預警的由內拉開,露出一張氣呼呼的臭臉。
「反正我要搬家,你住在哪裏幹我屁事。」
胡翩翩不淑女的推開他,順便踩了他腳兩下以茲留念,不管主人小氣還是大方,見了順眼的東西就往紙箱放,然後拖出她編號一、二、三、四的箱子檢查有無遺漏,忙進忙出地不將客廳裏的男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