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所寫出來的。

“要說得讓讀者信服才行。”佐助說,“現在是動真格了。之前都隻是在互相試探而已,現在要真的讓他們傷筋動骨了。托你的福,”——他說著“托你的福”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伯納德在決鬥中犯了大錯,他已經名譽掃地了。借此機會我會讓他的政治生涯徹底完蛋。”

我笑著重新捉住他的手:“你看我現在不是安然無恙嗎?能幫到你就太好了。”

“如果出了萬一你就不會坐在這裏了。”佐助冷哼一聲,“對了,過幾天等我能起床了就去我愛羅那裏道謝。”

“好。”

“佐助……”過了一會兒,我輕聲說,“等你能起床了,我們就去買戒指,舉行結婚儀式吧。”

佐助用清亮的眼神看著我:“你的叔父呢?”

“我會寫信跟他說明的。在我做的重大決定上,他從來沒有強行阻止過我。”

佐助定定地注視我半晌——看得我心裏發慌,才搖了搖頭:“等你從戰場上回來,我和你一起去見你叔父吧。到那個時候,我打算做的事大概也有進展了。”

等我從戰場上回來的那天——

那會是多久之後呢?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幾年,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不,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那我就跟你約定,等我從戰場上回來我們就結婚。”

“嗯。”

氣氛是如此溫柔。我昨天買的那一束玫瑰花,還插在窗前書桌上的玻璃花瓶裏,用水養著。被上午的陽光一映,似乎每一朵花都發出光來,花葉紛繁,香氣馥鬱。我過去抽了一支開得最漂亮的出來,剪掉被水溼潤的那一部分莖,然後回來把這支玫瑰花別在了佐助睡衣的扣眼上。佐助順從地任由我這麼做了。

在這種時候,我實在不該再說什麼破壞氣氛的話,隻要握著手,看著他就好了。但是我還有一句話要忍不住問,我想知道他的答案。

“假如我在戰場上死了……或者在昨天的決鬥中死了,你會和其他人結婚嗎?”

“會,”他緩慢、但是毫不遲疑地回答道,“如果我需要政治婚姻才能完成那件事的話。但那會是我的最後一種選擇。”

“除非迫不得已,我會等你回來的,不管你有沒有被通告在犧牲者名單上。我隻能向你保證這一點。”

這就夠了,對我來說,他向我保證這一點已經足夠讓我感動了。

我明明在高興,鼻子卻酸起來,眼前也模糊了。

“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一定。我也向你保證。”

作者有話要說:

☆、重回戰場

這一個月是我過得最幸福的一個月了。以前的日子我過得也很舒心,但在這舒心裏卻又隱隱有一種空虛感……像是缺了什麼一樣。我去國外遊曆,在英國的鄉下吃難吃的烤魚、在美洲草原上騎馬、在非洲捕獵獅子的時候,我過得很快活,但空虛感一直都跟隨著我。

直到我有了佐助。他就是我缺失的肋骨,上帝把他賜還給了我。

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兩個就算什麼事都不做,隻是坐在一起也覺得很愉快。實際上我們的確有很多時間什麼也做不了——佐助躺在床上,而我隻能坐在一邊陪著他。等我終於可以擁抱他的時候,我對他說“我們好像浪費了很多時間”。“那就補回來吧,”他回答說,“但是小心你的胳膊。”

胳膊,我的胳膊已經不再吊在脖子上,能輕微地活動了,但是還不能用力。在我把他壓在床上的時候,佐助小心地抬手架住我,以防我一用力剛剛長起來的脆弱的骨頭會再次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