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輕觸著她裸背上的鱗,呼吸輕吐在她肩上,惹來她瑟縮。
「你呢你的鱗然是什麼」他問,如此尋常的一句話,此刻問來,竟帶幾絲愛撫。
「你自己看……不是現在,但你一定能自己用雙眼看見,我是哪種鱗色的龍。」無雙雙臂環著他的頸,輕聲說道。
「不可能有這麼一天。」他淺歎,漫長時日過去,即便曾有過希冀,也消磨殆盡了。
「會有的。」她喃喃重複了數次,每說一回,便吻他的龍鱗一次,要牢牢記住,他髮膚之間泛映著碧光之美。
這般的刺激,沒幾個男人忍受得了,霸下扳回她的臉,重重吻她,與她唇舌交纏。
他翻轉了彼此身勢,將她按進貝蚌鋪臥裡,撫遍她滑膩膚中,又帶有堅硬龍鱗的微妙觸感。
膚,熱燙著,鱗,卻帶些涼意,違和得很舒服……
無雙同樣渴觸著,這般的冰與熱,他落在身上的吻,像一團火苗,所到之處都開始燃燒,而他,是最熊炙的烈焰,進入她,欲將她燒融一般。
那是……可怕至極的糾纏。
兩個個體,以這樣的方式成為彼此的,彷似連著脈動、心跳、呼吸,全都不再隻屬於自己所有。
他吻去她眼角的溼潤,濃重的精喘,拂動她的羽扇長睫,他微微隱忍,不敢太躁進,怕弄傷了她,尚在等待她的習慣,習慣他的存在。
結果,換來她的龍牙一咬,在他肩上烙下一圈牙痕。
處於半恢復的龍牙,咬人可是很痛的!
痛,伴隨而來,更強烈的,卻是亢奮。
她有咕噥埋怨,小得幾不可聞,但霸下聽得清楚。
雖然有些疼,但這樣……更不舒服呀!
看不見她的表情,卻不難想像她又嗔又嬌的模樣。
「抱歉。」他低低地笑,低低地,喉間,滾了聲沉狺。
有些時候,過度的溫柔,是種令人髮指的折磨。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立即修下錯誤,沉沉一擊,進得更深,不隻身體,仿佛深達到心靈。
一切,不再溫吞緩慢,轉為激狂暴雨,他要她隨其癲瘋,共曆這場悅樂。
「也太累人了……」嚦噥聲,聲聲怨,哀慘慘的。
腰也酸,背也疼,兩條腿兒甚至還會打顫,一挪身,源自體內深處不適的痛楚,便隱隱傳來。
回想讓她這麼痛的緣由,無雙不免臊紅了臉,投給「始作俑作」輕怨的一瞟。
「原以為你是羊,沒想到你是狼……還是隻最貪心的狼,昨夜那樣,誰吃得消呀!」作勢要捏他的鼻,還沒碰上,見他睡顏,心便先軟了。
第二十二章
好啦,昨夜她也有錯,一人一半,不能全推給他,享受的……又不是單單隻有他。
無雙伏在他身側,他一手仍環於她腰間,鼻息平穩、規律。
她探手,輕巧解下他捂眼的綃絹,沒擾醒他。
她看著他,眉、眼、鼻、唇,每一處都捨不得漏瞧,努力要將這一景,這樣好看的顏色,烙進眼底,以便……日後重溫。
直至饜足了、滿意了,她挪到他胸`前,雙手捧住他的臉頰,額心相抵,他似乎有所感,似睡似醒,雙眉略動,換來她在他唇上一啄,兩手食指壓住他的眼瞼。
她的指腹溫暖,按在眼上,舒服得不想睜開。
「我們那兒流傳著一曲童謠,若是孩子們的眼,入了小海沙,咱們便這麼唱,一唱完,眼睛所有的不舒適,都會痊癒喔。」無雙說得輕巧,也像娃兒才說的稚氣話。
說完,她低喃吟念,故意含糊,將三娘教授的咒,念得像小童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