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勁練球想要贏過玲央。在見識到了他的天賦之後,就連玲央也不得不感歎,他的天賦確實在他之上。

在上了國中之後,他們一起參加了學校的籃球社。那個時候的女生的愛慕之情大概是非常簡單,杜玲央無聊地從課桌上找出一封封粉色信封,沒有什麼激動的感覺,眼神反而帶著點輕蔑。

“哇,你收的信比我還多啊。”從後麵伸過來一隻長手,將信從他手裏抽走。“還有男生的!我去!”

杜玲央笑了下,“明天就要比賽了,今天不是訓練放假嗎,你怎麼還在學校裏?”

“一起回家吧。”任澤語隨意掃了幾眼信,重新還給杜玲央。

“走吧。”杜玲央隨手將一大堆信件扔到了垃圾桶中。

兩人背著書包乘坐公車到住宅區。任澤語揚了揚眉,好奇地問道:“你連信都沒看,竟然就直接扔了。怎麼,你不想找女朋友嗎?上次來看你的那個不錯啊,腰細腿長,聽說是兼職模特。”

杜玲央嗤笑了聲,“得了吧,將生活重心放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想必自己也是腦袋空空。”

“是這樣嗎。”任澤語思考著,“說起來她們為什麼會喜歡寫信,每次要回信拒絕真是麻煩死了。還不如口頭告白簡單點。”

聽到他這話,玲央有些吃驚地看著他,“澤語,你該不會每封信都看了,還認真寫了回信?”

“是啊。”

玲央不敢置信地感概,“你真是比我想象中的純情啊。”

“啊,什麼?”公車靠站,任澤語先走下車。

“沒什麼。”玲央跟在他後麵,搖了搖頭。“明天比賽的話,我就在這裏等你啊,記得提前10分鍾出門。”

“知道了。”任澤語走到自家門口,朝他揮揮手。

第二天到了時間,任澤語來到公交站,意外地沒看到玲央。“搞什麼。”他自言自語著,然後順著公路朝半山腰的那幢白色洋房走去。

剛一接近,就聽到女人的大聲責罵聲,“你現在厲害了是嗎!連你都要離開我了是不是!”

哇,真是太恐怖了,任澤語朝後退了些,剛想按門鈴,裏麵的門就打開了,玲央那張帶著傷痕的臉就出現在眼前。

“喂,玲央,臉。”任澤語指了指他的臉。

“別在意。”杜玲央完全沒當回事,“等她發夠瘋就好了。”

我很在意好不好!任澤語在心裏說道。身後的洋房內又傳出了更加恐怖的玻璃聲,直到他們經過客廳那扇落地窗的時候,一台電視直接摔在了他們麵前,無數的玻璃碎片散落在公路上。

嘖,任澤語挑了挑眉看著這一幕,跟著玲央繞過去繼續往山下走。

“女人真恐怖。”任澤語心有餘悸地發著感概。

“我還是先不交女朋友了。”

“哈哈,造成你的創傷我也無能為力。”杜玲央還開玩笑地回道。

兩人總算在規定時間內趕到了比賽場地,比賽很順利,可惜他們各自的家庭環境非常不順利。他的那個瘋子媽媽終於瘋夠了,開車撞死了丈夫和情人,自己也自殺了,留下了大筆遺產給他。

玲央想過重新買個別的住處,不過一想到這裏的籃球場,他最後還是住了下來,上了高中之後就難得的回去幾次。

不過還是沒有將它賣掉,依舊保留了下來。杜玲央模糊地想著,他舍不得的到底是什麼。

“我現在不想回去。”

“你問我在哪裏?”

“我在玲央這,沒錯,我就是回到了國內。”

走廊上傳來了壓低著的女聲,他更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休假結束後,在飛回國內的轉機大廳裏竟然碰見了安然,她身旁還帶著她的兒子。不出意外,他幾乎都能猜到原因了。澤語這次太過火了,就連國內的八卦周刊都刊登了那樣的報道。

玲央打開門,看到女人背對著他,她削瘦的肩膀還在發抖著,察覺到動靜之後側了側身,又擦了擦眼睛。那泛紅的眼眶早就說明了一切,她卻還故作輕鬆地說道:“吵醒你了,抱歉啊,虧你還找了住處給我們。”

“沒什麼,再怎麼說我也不能放任不管吧。”玲央走過去,打開了走廊的窗戶,冬日裏帶著涼意的冷風吹了進來。

安然靠在窗欄上,臉色有點疲憊,“其實,我早就猜到會有這樣一天,我們之間差距太大了,而我又……”她難過地哽咽了下。

“你想太多了。”玲央側頭微笑地看著她,“他不是那樣的人。”

安然愣著看了會他,嘴角扯出個勉強的笑容,她當然知道任澤語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是心底的不安感和惶恐感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她。

“說說你吧,現在怎麼樣?對了,怎麼還不結婚啊。”

“啊,這是已婚人士的擔憂嗎,說明你年紀大了,安然。”杜玲央開玩笑道。

“喂!”安然不滿地反駁他。

兩個人又聊了會,安然就道晚安回房間了。玲央一個人站在走廊上,忍不住回想起他們之間的過往,他到底是處在一個什麼立場呢。他到最後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