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鳳淮所有注意。
“為何突然這麼說?”他擰起劍眉。
“沒什麼,想到便說了。”她微笑地聳聳肩,“還有,我是真的很愛你噢。”
所以我沒有背叛你,自始至終,我隻為你披過紅縭,從不曾變節。
“但你語意中似乎在點明,我的情淺與白虹劍無關。”
“有無關係我不知道,‘蝕心劍’這詞兒我以前可從沒聽說過,我隻知道,
白虹劍是由你所鑄,你是賦予它劍形靈氣的主人,它怎可能反噬其主?”
鳳淮抓到她的語病,“你知道白虹劍是由我所鑄?”他從不曾向她提及此事
呀。“你甚至……見過未化為幻劍的白虹劍?”
他的疑問口吻,明顯地挾帶著肯定。
“哎呀,我說錯話了,重來重來,將我方才那句話從腦海中給消除掉。”她
雙掌在腦袋瓜旁揮舞,以為這般做便能抹去自己說溜嘴的話。
“來不及了。”
“哎呀,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嘛,這又沒啥關係。”她最不希望讓鳳淮因她之
故而回想起前世。那段死得不清不白的冤屈記憶,由她一個人記得就好。
“你怎麼知道的?”
“不小心知道的。”她搪塞個爛藉口。
鳳淮瞅著她,毋需厲聲詢問,隻以目光威逼她。
“我不能說。”她改口,小臉還很配合地別向左邊。
“不說就滾出去。”鳳淮語氣很淡,淡到教人分不清這句話的真偽。他的右
掌還相當悠閒地拎起茶杯,就口輕啜。
“威脅我是沒有用的。”為了保密,她佯裝無所謂。
“大門在正前方,自己滾出去,不送。”鳳淮雙指一彈,門扉砰的一聲開啟,
恭送鴒兒姑娘出門。
“那……那不然你吻我一回,我就說。”她見鳳淮意誌頗堅,乾脆選個對自
己有利的籌碼與他談起交易。
“我沒興趣聽了。”他朝透著寒風的門口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鳳淮--人家都願意說了,不要趕我出去。”鴒兒一個箭步上前,揪著他
的衣袖不放。
“你說。”
“先親一下。”她噘起紅唇,討價還價。
“滾出去。”冷嗓毫不留情麵。
“哎呀呀呀,人家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你了,所以當然也認得白虹劍嘛。”
她一急,話全給嚷嚷出來。
“很久以前?多久?”
“呃……我有一個前世,是棵種在你府邸前頭的大樹,你還記得嗎?無論春
夏秋冬,總是靜佇在屋前、靜靜凝望著你的那棵樹……”
她沒騙他,隻不過是挑了個最無害的記憶陳述。
“你是那棵樹?”鳳淮當然記得,那棵樹陪伴著淡冷的他將近五百年歲月,
但白虹劍化為幻劍,比那棵樹的存在更長久,她的話仍充滿矛盾--
聽到鳳淮竟仍記得她,鴒兒好高興,“是呀是呀,因為後來長得太高太壯,
所以被沒長眼的老天爺給劈雷劈死了。”這叫樹大招“雷”吧。
“你帶著前世的記憶回來?”
鴒兒笑靨轉淡,添了些柔情,“是呀,我帶著前世的記憶,回來了。”
“為我而來的?”所以當年她並非誤闖臥雪山,而是刻意冒著風雪入山?
“嘿,你開竅了耶。”她一時得意忘形,纖掌使勁朝鳳淮肩上招呼,一副哥
倆好的調調。
鳳淮鉗製住她的掌,“即使你曾是株與我比鄰五百年的樹,但你我之間並無
任何情分,我不值得你再費一世輪回而來。”
捫心自問,他對那樹從不曾照料關注,別說是澆水除害蟲,甚至有時連瞧也
不瞧一眼,若她是為了這麼冷漠的他而回來,未免太不值了。
“我認為很值得。”她笑,“以前你隻要走到樹下,我就會招動著枝椏,一
直一直喚著你……‘鳳淮,我在這裏、在這裏噢’,好幾回你會回頭看看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