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這不是讓寬心更捨不得走嗎?”
“霍虓……”嘯兒才啟了口,便被霍虓搖頭給擋下。
麵對分離,霍虓仍如此冷靜。
“東野,寬心就拜託你了。”
“那你和她呢?”孟東野瞟了嘯兒一眼。
“我和嘯兒呀……可能最近會被貶放到邊疆去數跳蚤。”霍虓挑著好看的雙
層,聽不出是說笑或認真。
“咦?!這是誰傳來的消息?為什麼身為從事的我不知道這檔事?”孟東野┅思┅兔┅在┅線┅閱┅讀┅
好生驚愕。
“還沒人傳呀。是我正準備朝這一步努力。”霍虓笑笑地說。
“你要用手段讓聖上下旨將你貶職到邊疆去放羊兼數跳蚤?!”
“是呀。”
“為什麼?!”
“沒為什麼,隻是昨天想了整夜,想著想著就決定這麼做。”霍虓拉著嘯兒
一塊坐在椅上,神色自若地回答孟東野的疑惑,隻不過他的善意解答讓眾人更加
一頭霧水。
霍虓看著三人六目全瞅在他身上,笑意更濃了些。
“或許該說,做‘人’難,讓我想遠離塵世,不想做人吧。”他一語雙關。
嘯兒懂,做人很難,至少對於虎精而言。
孟東野懂,在朝當官難,小小的過錯隨時都可能摘了腦袋。
寬心卻不懂,“少爺你不做人,那要做什麼?”
“做霍虓,我想做個真正的霍虓。”
“寬心不懂……少爺你已經是了呀。”寬心的眉頭打了個小結。
霍虓隻是笑,不語。
半晌,他才又道:“時辰不早了,你們也該起程。”
他與嘯兒起身送孟東野及寬心王府邸門口,茫茫雨間,佇立四條身影。
寬心垂下不舍的眼,乖乖頷首。“那寬心……寬心要走了,少爺再見、小姐
再見。”
別時容易,再相見卻極難。
孟東野甫跨出門檻,驀然猛回首,一拳重重捶在霍虓的肩胛,換來霍虓痛呼
一聲。
“東野,你……”霍虓一方麵要顧及肩胛的劇痛,另一方麵又得及時攔下以
為孟東野在海扁他而展現怒容的嘯兒。
孟東野揪住霍虓的衣領。
“你給我聽清楚了!就算、就算等到咱們七老八十了,你還是頂著這張瞼出
現在我麵前,我一點也不會驚訝,反正你天生就長得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娃娃臉,
就算八十來歲還是這副皮相,我真的一點也不會驚訝!一點也不會!昕以……”
他激動的口氣一頓,“所以你們一定要回來,和老朋友聚聚……”
“東野……”霍虓墨黑的眸添了絲了然。
那日在門扉之外,他聽到了些什麼吧。
或許,東野已經發現了他與嘯兒的真實身分。
不可否認,霍虓萬分意外會聽到這番話,他數刻之前與孟東野在書房談論安
頓寬心的細節時,孟東野的舉止與平時無異,讓他一直以為孟東野不曾發現任何
異狀,就連那夜寬心看見嘯兒的原形時,他與嘯兒一搭一唱所編織的謊言,孟東
野也僅是站在一旁默默聆聽,豈料……他還是發現了。
即使發現了他是隻虎精,卻沒有恐懼及排斥,仍一逕要他與嘯兒再回來相聚
……
果真,仍有不怕虎的人類嗬。
霍虓從懷中取出一文錢,指尖輕彈。“接住。”
孟東野雖不明所以,仍攤掌承接。
“我借給你一文錢,五十年後我會連本帶利向你要回來,東野。”
變相的承諾。
孟東野先是一怔,爾後咧開豪氣的了然笑靨。
“謝了,我收下了。”他將寬心扶上馬車,探出腦袋,“兄弟,你若想被下
旨貶到邊疆,這回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