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3 / 3)

“我實在不理解,一個打仗的夢可以整整作了二十年?你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要不要向我老板、你大哥請個長假到國外走走?去日本泡溫泉、賞櫻,或是去加拿大賞鯨?澳洲也不錯,去看看無尾熊。”

“這主意不錯,我請個短短三年就好,麻煩你向你老板、我大哥開口提提這件事。”應巳龍不抱希望地打個哈欠,隨口說說。

“三年!?巳龍同學,我確定你還沒從夢中清醒。重玄瑋設好氣地送他一記白眼”卡早困卡有眠。“

應巳龍狀似認真地點點頭,在童立緯張大嘴咬住番茄醬與蛋汁滿溢的漢堡時補上一句令人胃口全失的調侃。“也好,反正我清醒前一秒正好砍了顆腦袋,讓那腦袋要斷不斷地掛在脖子上晃蕩也很不道德,我再進夢裡補上幹淨俐落的一刀——”

“應巳龍!閉嘴!”童玄瑋差點將胃裡消化不全的食物全吐出口,連忙揚聲喝止。

“我才光講講你就受不了了,何況是我這種身歷其境、現場直播,聲光效果環繞的慘狀?”他可不隻是看,手還很努力突刺劈砍耶。

童玄瑋抹去嘴邊醬料,毫無食欲地放下早餐。“好兄弟,別這麼沮喪,明天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包管你心曠神怡、通體舒暢、大呼過癮。”他勾搭著應巳龍的肩,曖昧地眨眨眼。

“大好星期假日,我哪都不想去。”應巳龍想也不想地拒絕。童立緯這家夥嘴裡說的好東西八成與正常人認知的相差十萬八千裡。

“你待在家裡萬一又睡著了怎麼辦?咱們是好兄弟好朋友、好夥伴,我怎麼捨得你難過?”說到最後幹脆連歌名也一並用上。

應巳龍起身更衣。“作夢也好過被你拖去賣。”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話?咱們是不是兄弟?”童玄瑋佯裝一臉不滿。

“去問問我那個一事無成、專長克妻的老爸呀!也許你的確是他不小心流落在外的種,‘玄瑋哥哥’。”應巳龍回過頭,露出一抹令人膽寒的“應氏微笑”,邀請童玄瑋“入股”應家。

“呸呸呸,倒了八輩子楣的衰神才與應家兄弟扯上血緣關係!”章玄瑋神情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先不論他那位頂頭上司應家老大,令人恨得牙癢癢的性格和無骨毛毛蟲是同一種類——完全變態!好些回他都忍不住想將手上的公文甩到應老大的臉上以洩滿腔滿腹的怒火烈焰,但為了七萬二外加五千塊的全勤獎金,他硬壓下那股惡魔的沖動。跟這種人當兄弟?還不如叫他去撞豆腐自殺!

再談談應家老二應承關,為人磊落正直,稱得上是感情放兩邊,忠義擺中間的漢子,最大缺點就是五官表情絕不超過一種,那張臉孔嚴厲得可比擬武聖關公,令人肅然起敬得反射性雙手合十猛拜。最恐怖的是他見過承關包尿布的奶娃照片——當一個人在十個月大時就擺出威權赫赫的神情,他就可以預知,這個小男娃不會受到太多寵愛及嗬護。

老三應禦飛,一個智商永遠追不上渾身肌肉抖動速度的家夥,再搭配上那張嚇壞大小路人的黑道臉孔,童玄瑋也隻能插頭歎息。

老四應驥超,應該以英文名字 ArcherWillis策稱呼他,他是個道道地地喝外國奶水長大的中美混血兒,而且還是混得很優秀的那種——明星的Face?棕褐色的發、深邃的碧藍眼珠,精通七國語言,國語充其量稱得上流利,閩南語就當真破得可以。令人不敢苟同的是他的工作狂及“識人不清”的本領。

老五就是他眼前這個看來有些疲累又有些情意的應巳龍,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