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好半晌的沉默,應承關才道:“他在老公寓那裡。”
“我也猜人是在那裡。”
“你……”
“把他交給我。”應滕德掉頭走出辦公室,與應承關擦肩而過之時拋出這句沉語。
向來總會站在最前頭保護童玄瑋的應承關這一回沒有動作,任憑應滕德用他的方式去“教訓”童玄瑋。
應滕德說的對,不能再縱容下去,該有人去狠狠敲醒童玄瑋固執的拗性。
“對了。”應滕德的腳步略頓,“今天早點下班,陪陪沙發上的女人去吃飯吧,女人很吃這一套的。”
應承關挑起眉,半愕然半反問:“你這個婚姻狀況陷入膠苦的男人沒資格教我怎麼追女人。”
應滕德回以假笑。
生平第一次,兩兄弟鬥嘴,和平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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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食言了。”撕了片塗滿香蒜奶油的法國麵包塞入輕吐埋怨的檀口間,嚼嚼嚼,像在咀嚼自己以前說過的誓言,再飲一口可樂,將嘴裡的食物全給吞下肚。
“你是指?”
杜小月又叉了塊雞排,咽下。“我不應該再繼續追著你,因為你轉身跑掉了,這不但違反我擇偶的條件,更對一個女人的麵子傷害多大,你知道嗎?結果,我現在卻坐在牛排店裡跟你吃飯。”她簡直太沒原則了……
“你為什麼不放棄?”
杜小月投給他哀怨的一眼。
“因為你沒有給我放棄的理由,因為我找不到可以放棄你的理由……”她垂下眼,“一個理由,可以讓兩個人都釋懷,不但讓你可以走得安心、走得再無虧欠,更可以讓我死心,讓我不再藕斷絲連地尋找下一個也許會更好的男人,這很公平。”
她先前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內從前一段傷痛中覺醒,就是她得到了放棄的理由,得到了讓她絕望卻也同時解脫的理由。
她不喜歡那種分手之後還能是朋友的說法,一個曾經深愛過的人轉變為朋友角色,她不知道該給予多少的友誼才不至於讓兩人都誤以為彼此仍有情緣存在,也不知道如何在前戀人麵前陳述她的新戀情、新生活。
要分手,就老死不相往來,最好連路人都別當,省得兩個人互望無語凝咽,也別玩“你永遠都是我心底的最愛,我不會忘記你”那套爛把戲,徒讓兩人糾糾葛葛好幾年,會讓人嚴重內傷的。
為了幹幹淨淨沒有牽扯,她要求一個最簡單也最直接的理由,無論是他無法容忍她的缺點或是他另結新歡都好,她就是無法接受這種默默逃離的劣等分手方法!
“你說吧,說出讓我放棄的理由來。”杜小月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等著應承關快刀斬亂麻。
“隻要我說了,你就放棄?”
她困難地點點頭,“你放心,我不是死纏爛打型的女人,該放手的時候我是不會有所遲疑的……”她越說越不確定,更不敢直視應承關的眼。
“然後在放手之前,拎著一大袋的啤酒到公園去狂灌?”應承關摸透她的行為模式。
翻舊帳了、翻舊帳了——
“那天……”她支支吾吾,沒有任何立場替自己扳回劣勢。
“那天怎麼樣?”他的口氣很輕,但總更輕易發揮沉嗓中挾帶的威嚴。
杜小月嘟起嘴,“那天都是你害的啦!要不是你的緣故,我哪敢拿酒當水灌?!害我隔天難過到想一頭撞牆以求昏死過去,好逃避頭痛欲裂的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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