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綰青要去搶三寶來塞彈匣,手才伸過去,馬上挨了四隻手掌狠狠拍擊,啪!啪!啪!啪!嫩白的手背上留下四個重迭的掌印。
右叔、右一,右二、右三瞪著她,臉上都是一副她敢再動三寶,他們四個人就跟她沒完沒了的狠表情,司徒綰青隻能垂著腦袋麵壁反省。
好可憐的右派頭頭。左宏飛看完都忍不住想同情她了,他現在要是再掏出幾顆子彈來敦親睦鄰,大概會被這幾個人視為上賓……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吧?
害他有點想試試看再掏子彈出來接受右派的高呼萬歲。
「走吧,妳不是說要跟我回左派去看左爺嗎?」左宏飛朝她揚揚顎,然後緩緩一笑,「左爺看到妳一定會很高興。」
說不定龍心大悅,就會原諒他多嘴失言的錯。
嘿,帶司徒綰青回去,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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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嘯是很高興看到司徒綰青沒錯,不過當他從司徒綰青口中聽到她踏進左派的主要目的時,他冷冷地掃視左宏飛,後者非常識相地低頭認錯,但雙眼骨碌碌暗瞟司徒綰青,藉以提醒風嘯──現在應該先處理的棘手問題,是她。
「阿豫,帶阿飛下去。」風嘯一個眼神,左淩豫立刻會意。
他勾著左宏飛的脖子,涼笑拋來一句:「走,我們好好『聊聊』。」
「聊聊」當然不會是指你一杯熱茶、我一杯熱茶,桌上一盤瓜子讓我們嗑到嘴酸,順便講講八卦、談談是非這樣的悠閒好事,尤其是左淩豫笑得就像準備好好活動活動筋骨,開扁某人一樣……
左淩豫不笑則已,一笑必有凶事。
「左爺,我好歹把她帶到你麵前,一解你的相∴
什麼想念她,想念個屁啦!全是個屁!
什麼眷戀她,眷戀個屁啦!全是個屁!
什麼將她懸得多重要,重要個屁啦!
如果不是她老爸托孤,他八成連她這號人物都忘得幹幹淨淨,她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被他擱在心上,他隻是基於責任才回來找她,對他而言,她隻不過是一個責任……
她司徒綰青不需要被他照顧,她自己也可以把自己打理得好好的,如果他不是出自於本意、出自於真心,她才不需要!
「青青,不要扭曲我的話。」
「誰準你喊我青青的?!你夠格嗎?你最多隻配叫我一聲司徒小姐!」她冷冷地堵回去,深深呼吸才壓下胸口那股悶痛,「我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想知道的事情也知道得夠清楚,多謝你的解惑,順便知會你一聲,報仇的事,你無權把我排除在外,算起來我爸吃他的虧比較多,應該由我來主導才合理。」想到自家老爸被福田匡弘耍得團團轉又被背叛出賣,她真的好憤怒!
「司徒綰青,妳又在胡鬧什麼?」風嘯蹙眉,被她防備性的舉動惹得也不高興了。
聽他叫她「青青」時她不爽,聽到自己的全名從他嘴裡喊出來她又覺得氣憤,司徒綰青也被自己的前後矛盾攪得一頭霧水。
「你報仇叫正事,我報仇就叫胡鬧?!」
「等我逮到他,自然會讓妳也出一口氣。」
「哈!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把她看得真扁,可惡!「右叔,我們走!」
吆喝右派小貓兩三隻來匆匆去匆匆,閃人。
風嘯狀似平靜地坐在原處沒攔她,隻有那雙眸子閃著火光。
真該死的小羊,老是在他麵前張牙舞爪,不時抬起羊蹄踹他幾腳,當真以為他沒脾氣嗎?!
而他最火大的是,她真如他所預料,打算沖動尋仇,將腦袋裡的智商放在一旁任憑腐爛,隻想靠蠻力硬幹就是了!
她到底要讓他操心到什麼程度?
她到底要這樣操弄他的喜怒哀樂到什麼地步?
「左爺,你不用太擔心,右派沒太多本錢去追查福田匡弘的落腳處,她最多隻是嘴上逞逞英雄,一點用處也沒有,你就讓她自己去一頭忙,她沒空來扯你後腿說不定也是好事。」左淩豫和左宏飛好好「聊」完,神清氣爽地回來,正巧目睹司徒綰青臨走前那一幕。
風嘯知道右派經濟上的困難,也知道司徒綰青即便明白事情真相也不代表她就一定會有危險,但是一顆心偏偏忍不住為她擔憂,最氣人的是還被她如此踐踏。
「……這隻凶暴羊,真的欠人教訓。」
風嘯越想越窩囊,卻也隻能這樣窩囊咕噥。
成語應該改一改──
狼落平陽被羊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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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司徒綰青確實耗費所有的人力和財力──僅有的剩餘財力──去追查福田匡弘的下落,隻是查了近半年也查不出半點頭緒,最後還是仰賴風嘯上門告知她福田匡弘人在日本。
得到最重要的線索,她興匆匆地帶著右派新加入的秘密武器冰女黑凝和左派借過來的火男黑煉殺到日本去,結果那個原本應該是稻田匡弘窩藏老巢的地址,竟然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