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1 / 2)

巴,然後慢慢挪開自己的手,近乎啞著嗓子竊聲道:“你們,你們想造反!”她知道建文是被朱棣趕下台的侄兒朱允傻哪旰牛p>  墨飛白急忙噓噓,“這是掉腦袋的事情,不可聲張。”

蘇落驚懼道:“明知道掉腦袋你還幹。”

墨飛白道:“朱棣不義,篡奪皇位,魚仙姬把一些有誌之士聯合起來,想找出建文帝,再推翻朱棣,因為我是諜人,他們遂把此事托付與我。”

建文帝是大明朝一大懸案,當年朱棣攻入京城進了皇宮,皇宮突起大火,據說建文帝帶著很多嬪妃zi焚,可是沒有找到屍體,於是到處流傳他仍在人間,朱棣也花費很多心血來尋找他,包括大名鼎鼎的鄭和下西洋,並灑下錦衣衛在全國乃至周邊邦國但凡看到像建文帝的便格殺勿論,這個蘇落知道。

“師兄,我們是諜人,我們隻為錢財不管政事。”

墨飛白道:“這是正義之事,我怎能袖手旁觀,我們墨宗一直以來隻圖錢財無惡不作,我堂堂七尺男兒汗顏慚愧,如今我總算能做件正義之事,不求百年後被人樹碑立傳,隻圖今生內心無憾,我已經加入建安文骨,師妹你切不可對別人講。”

對別人講當然是絕對不會,這是掉腦袋的事情,朱棣擅長搞株連,並且從九族更上一層樓的株連到十族,墨飛白一旦事發,自己和墨宗上下隻恐無一能幸免,蘇落憂心忡忡卻也不好過度勸說,畢竟墨飛白做的事情被大眾認為是正義,自己阻止正義豈不是邪惡。

想著穀梁鴻要她同去天山酒樓的事,急忙丟下墨飛白去找穀梁鴻,他已經回了房間,並穿戴一新,蘇落咚的推門而進高喊:“我來了。”

穀梁鴻習慣了她這樣的一驚一乍,“看你長的非常溫順,如何就這樣的野呢,是不是在祁連山呆得久了,整日的與毒蛇猛獸為伍。”他指的其實是剛剛蘇落擋著墨飛白不讓外出之事。

蘇落嗬嗬一笑,“這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忽然發現自己罵了自己,蹭了蹭嘴巴,“這應該叫雙重性格,我當然不是柳離離,柔情似水,對客人笑一笑就撈取大把的銀子,我對客人笑一笑,必定會被他們誤會我是花癡。”

醋味濃濃,穀梁鴻無法對她解釋柳離離這件事,遂轉移話題道:“改天你再隨我去趟日升山。”

蘇落滿臉的醋意頓時換成滿臉的的驚駭,結結巴巴道:“日、日升山!你去那裏幹嘛?”

穀梁鴻神秘的一笑,“遊玩。”

蘇落急忙道:“那裏有什麼好玩的,山頂長年積雪,山腰隻長些不開花的樹,山腳雖好但匪患猖獗,還是不要去了。”

穀梁鴻道:“你怎麼對日升山如此了解?”

啊?蘇落楞了下,“聽說而已。”

穀梁鴻道:“去還是要去,走吧,現在去天山酒樓,否則客人等急了。”

於是往天山酒樓去的一路她都在琢磨,穀梁鴻去日升山作何?他口中的遊玩當然不可信,他那樣的人整日算計怎麼賺錢,不然就是捧著書本看,或者是練功,突然神叨叨的想往日升山自駕遊,難道他已經猜出我的諜女身份?往日升山是故意對我打草驚蛇看我的反應?那我剛剛是反應正常呢還是反應不正常呢?無論我正常不正常,反正穀梁鴻不正常,必須小心應對。

正神思恍惚,忽覺頭上一陣清涼,舉目去看,一把紅色的貴妃竹二十四骨油紙傘撐在頭頂,歪一下腦袋就發現撐傘的是穀梁鴻,他今日穿了件月白的長衫,日光下如一股清泉流淌在身邊,他昂首闊步,目不斜視。

蘇落甜甜一笑,及腳麵的嫩藕色羅紗長裙摩攃腳麵沙沙作響,暗想如果這條路可以一直走下去,走到天涯海角多好。

可惜的是這條路其實很短,頂多半裏,不多時就來到天山酒樓,穀梁鴻收了紅傘交予蘇落手中,問夥計自己約好的盧不思老爺在哪間房等候,夥計指指樓上,“二樓右手邊最末那間房。”

上了樓走到盡頭,當當禮貌的敲門,裏麵有個男人的聲音相請,穀梁鴻推門而進,蘇落隨後,本想看看盧不思老爺是什麼人物,穀梁鴻把此人說的仿佛有三頭六臂似的,突然目光就落在一個女人身上,感覺眼熟,刹那便想起正是和穀梁鴻在茶樓對坐的柳離離。

近距離的端量後,蘇落發覺這柳離離不僅僅柔情似水,更是一副典型的江南女子模樣,小巧玲瓏眉目如畫,年齡大概在二十六七,表情中更多了一種溫婉,那是曆練人世之後的恬淡。

蘇落突然就感覺火氣從腳底瞬間上升到頭頂,便呈現燎原之勢,原來他與柳離離約會,大概我和這盧不思老爺都是陪襯,他穀梁鴻不是想用這個矮墩墩的盧不思來襯托他的偉岸俊雅,就是想用我這幹巴巴的野丫頭來襯托柳離離的溫和柔美,她氣的轉身就走,被穀梁鴻喝住,“你去哪裏?”

她嘟著嘴道:“花前月下,兒童不宜。”

穀梁鴻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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