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1 / 1)

難的停住哭泣:“你和他差就差在,我一年前愛上他時。眼中心裏再也放不下任何一個男人。”

燈影悠蕩,四壁空寂,他開始長久的沉默,內心深處卷起了驚濤駭浪,蘇落看不見,他自己聽得見。

這婚禮當真簡單的很,新房裏連一對喜燭都沒有點,這屋子也當真破舊的很,本來就是權宜之計,倉促間也租不到太好的房子,一隻老鼠從角落裏溜出來爬到燈台上偷油吃,不小心打翻了燈台唬的蘇落身子一抖。

他手裏還抓著蘇落的手,急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蘇落麵前,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裏,啞聲道:“想哭就哭吧,哭是女孩子的權力。”

蘇落真的開始大哭,直到淚水把他的衣服濕透,心情好了很多,也感覺自己這樣確實有些失態,擦幹眼淚努力擠出一個笑:“來,我們吃酒,感謝你對我的幫助。”

他回到自己的位子,不再說話,蘇落說好陪人家喝酒,她自己卻一杯接一杯的灌下,一個時辰的功夫,爛醉如泥,還不忘自己身處何地,緊緊抓著灰狼不肯放手,指著那才俊開始胡言亂語:“說,你是誰,從哪來到哪去,年方幾何可有婚配父母高壽兄嫂可好經商還是種田讀書還是習武……”

那才俊托著東倒西歪的她,把她送到床上躺下,俯身看著她看了好久,食指伸出撥走她額前的亂發,輕聲道:“在下,涼州,穀梁鴻。”

蘇落腦袋裏如同灌注了泥漿,混混沌沌中聽了個囫圇,嘟囔道:“紅,哪個紅?”

他從懷裏掏出一柄玉扇,唰啦抖開,那上麵寫著: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複計東西。他指著那個大大的鴻字道:“鴻雁的鴻。”

再看蘇落,已經沉沉的睡去。

他把手慢慢摸去耳邊,撕去人皮麵具,露出真容,不是蘇落日~

這一天開始,兩個人於此處住下,蘇落終究還是沒有將穀梁鴻趕到柴房去睡,而是在屋裏豎起一道屏風,她摟著灰狼在床上,穀梁鴻在屏風外麵打了地鋪,他沒有對蘇落坦白身份,也沒有帶她走。是料到野鮮不花不會善罷甘休,他在等野鮮不花來找自己。

果然,半個月後。野鮮不花帶著他的近百名影衛來到,把這個小小的房子圍住,一為殺穀梁鴻這個所謂的才俊,二為搶奪蘇落。

無星無月的夜晚,蘇落和穀梁鴻正隔著那副六扇屏閑聊。屏風上是好看的美人圖,個個婀娜多姿。

“看到這些美人讓我想起幾個人來。”她趴在床上習慣了睡沒睡相。

“說說看。”穀梁鴻枕著自己的一條手臂,另外的一隻拿著書本。

蘇落道:“一個是在西域認識的柳姑娘,一個是在涼州認識的竇夫人,一個是我叫二娘的,最後一個便是我的師姐。她們幾個都好美,跟這畫中人一般無二。”

這不是假話不是氣話,蘇落的可愛之處還有這一點。即使對方是敵人,她也不會忽視人家的優點。

穀梁鴻放下手中的書,舉目看了看屏風上素絹處的繪畫,芭蕉旁美人沐雨而站,杏花下美人仰望落英繽紛。或雪中賞冷梅,或菊叢醉態濃。詩意的圖案細致的筆墨,果然美,他悠悠道:“她們沒有你美,她們的美是刻意雕琢的,你的美是天生麗質。”

蘇落道:“你胡說,你又不認識她們。”

穀梁鴻真實的心意就是指柳離離和墨緋煙幾個,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頓了頓:“我指的是屏風上的繪畫,個個搔首弄姿。”

蘇落被他誇讚心裏也高興,頑皮性起,悄悄下了床,踮著腳尖偷偷溜到屏風盡頭,然後探出腦袋故意“啊”了一聲,為的是嚇唬穀梁鴻。

按穀梁鴻的聽力早已識破她的這點小伎倆,還是故意被她嚇了一跳的模樣,哄她開心而已,然後掀開被子招招手:“過來說話。”

蘇落轉身跑回:“才不呢。”

穀梁鴻追著喊去:“我們可是成親了。”

蘇落吼著他:“假的,和你說過好多次了,你如果再敢胡思亂想,將軍,這小子送給你打牙祭。”

灰狼最近肉食不多,舔了舔嘴巴好像真有點饞。

穀梁鴻闔上書本微閉著雙目,希望一切可以早些了結,自己能夠早些擁美人入懷,這段日子他每每在蘇落睡熟後偷偷繞過屏風過去觀望,他是男人,麵前這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他能按捺住最原始的情緒都是因為定力太強,這也是他為何學會神識功而沒有被無涯子索取身體某一處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