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從未有過的風情:“加床被子不如加個人。”
暗示,純粹的暗示,假如現在兩個人是坦坦蕩蕩的夫妻關係,穀梁鴻必定餓虎撲食過去,可是現在自己是老黑,唯有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發現她今晚性情大變,之前一直很抵觸自己所扮的這個老黑,為何現在從目光到肢體都是勾引魅惑的意思?該不會是她識破我了?突然就高興起來,希望蘇落勾引魅惑的是他穀梁鴻,而非那個子虛烏有的老黑,心說,丫頭,盡管放馬過來。
“屬下謹遵主人的教導,時刻不能忘記家中的妻兒,所以,請主人自重。”
蘇落看了看他,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不停的把身子左搖右晃,道:“我後脊梁癢癢,可是我夠不到,你給我抓幾下。”
穀梁鴻道:“都說了男女授受不親,我豈能冒犯姑娘。”
蘇落揮揮手:“江湖兒女不計較太多,你來吧。”她還故意把衣領往兩邊拉一拉,脖頸下頓現雪白的肌膚。
穀梁鴻左右看看,拎著她到了牆邊:“你自己蹭蹭。”
蘇落沒有蹭,本來也不癢,心道,穀梁鴻,我就看你能忍受到幾時,今個收工,明天繼續。
正想睡覺,就聽外麵吵吵嚷嚷,未知出了什麼狀況,她首先想到會不會是墨飛白、高衙內或者上官雲飛尋自己到了這裏。
穀梁鴻叮囑她留在房間莫動,他推門而出去打聽情況。
半天沒回來,蘇落正在地上焦急的踱步,門哐當被撞開,嚇得她剛想去拔靴子裏的匕首,發現來者竟然是墨飛白。
“天啊,你果真找到我了。”
墨飛白卻噗通一下跌倒在她麵前,左腿上,赫然插著一枚柳葉鏢。
“師兄,你怎麼了?”
蘇落過去拚勁全力的把他扶到床上,墨飛白氣喘籲籲道:“離開尤家,我和魚仙姬去刺殺朱棣身邊的寵臣隋遠山,不幸被發現。”
蘇落也了解他們正在做的事情,多次勸說無效才由他而去,一直沒有目睹那些血腥的場麵,也就沒有多大的擔心,今個見他受傷才知道有多危險。
墨飛白說完想走,蘇落問:“你去哪裏,外麵好像有人在搜查,你出去太危險。”
墨飛白道:“是錦衣衛,正因為危險我才不能拖累你。”
錦衣衛這三個字在蘇落聽來就代表著暗殺流血誣陷恐怖,墨飛白這樣出去凶多吉少,她一把按住他道:“趕緊把衣服脫了。”
墨飛白:“……”
他非但沒脫還緊緊抓住自己的衣領,蘇落解釋道:“等下他們會逐個房間的搜查,我就說,我們是夫妻,總之你呆著別動,聽我的。”
墨飛白還想爭辯,蘇落三兩下把他的衣服脫下,然後將他按在被子裏,做好這一切,門吱嘎而開,不是錦衣衛是穀梁鴻,他突然發現床上露出半部赤摞身子的墨飛白,看蘇落問:“這是怎麼回事?”
蘇落舔了舔嘴唇,大模大樣道:“偷情。”
穀梁鴻:“……”
正文 149章 鬼門關
墨飛白不知穀梁鴻是穀梁鴻,當他是之前給蘇落和灰狼燒雞吃的那位好心腸的仁兄,是以主動打了招呼,也並不知道今晚蘇落突然失蹤是被穀梁鴻帶走,還當他突然進來是被外麵錦衣衛鬧的,是以大大方方的道:“我夫人亂講的。”
夫人?穀梁鴻茫然的轉頭看向蘇落,即使是玩笑,有些玩笑也是我們承受不得的,哪怕他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總還有想據為己有的人或東西,倘若沒有,那是佛。
他目光裏的東西蘇落看不明白,假如一個人太複雜了,勢必他的眼神和表情都隱藏在另外一種似是而非之下,但也絕對不是開心,蘇落暗自得意,真得謝謝墨飛白蒙在鼓裏的配合,接著就自己也上了床,對穀梁鴻道:“老黑,我們要休息了。”
穀梁鴻明白這是逐客令,無奈轉身走了出去,卻也並未走遠,知道墨飛白突然出現必定與錦衣衛搜查客棧有關,怕等下他會給蘇落帶來麻煩,是以擠在亂糟糟的人群裏盯著蘇落的房間。
錦衣衛逐個房間搜查馬上到了蘇落這裏,門不是開的是踹的,管你裏麵是什麼狀況,在錦衣衛眼裏的人,就像在大夫眼裏的人,沒有性別之分,隻有任務能完成還是不能完成的區別,進到蘇落的房間,發現床上躺著一對男女,且都是半裸著身子。
蘇落也配合的大叫一聲:“你們!”
錦衣衛非一般的牛氣,除了皇上和上麵的頭頭,不會回答你一個平頭百姓的疑問,盯著墨飛白看了看,剛剛追蹤時夜黑,沒看清凶手的臉,但感覺是個年輕人。遂想過來掀開他們的被子查看那個證據,就是墨飛白腿上的傷,蘇落啊的大喊:“我沒穿衣服。”
這件事還是不能亂來的,但人家也不是沒有辦法,指著墨飛白:“你出來。”並且附帶一句:“沒穿衣服也出來。”
墨飛白在被子裏的手動了動,蘇落感覺到他在握劍,急忙按住,剛開口:“我是上官……”
她想說我是上官雲飛的親戚,想以此來退走這些錦衣衛,既然穀梁鴻說上官雲飛是朱棣暗藏的虎狼。這些錦衣衛不會不識,話到此處門口閃進一個人,和床上的蘇落麵麵相覷。彼此認識,是徐喜達的手下蒙田,他更知道蘇落是公主,也明白蘇落現在大概麵臨一場危難,所以對這些錦衣衛道:“一對偷情的男女。有辱斯文,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