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1 / 1)

一句:“你好自為之。”轉身走了。

墨緋煙的冷漠與高傲倏忽消散,姿容淡淡,伶仃而立,茫茫雪天裏如一幅水墨畫飄渺寫意,她心裏想的是:落落,你幫不了我,因為你也殺不了師父。何故把你牽扯進來,你若出事,飛白會死。飛白死,我亦會死,說來說去都是我命薄,怨不得你。

她想完以上這些,轉身回去房內。重新對自己描描畫畫,然後,找去穀梁卓然那裏,答應墨飛白不殺穀梁鴻,但必須得做個樣子給墨子虛看,怎麼做。那就是大鬧穀梁家。

怎麼鬧?她居然這樣告訴穀梁卓然,自己的處子之身給了穀梁鴻,傾慕穀梁鴻太久。所以才遲遲不肯離去。

穀梁卓然憑著對穀梁鴻的了解,知道這種事純屬虛構。

墨緋煙看他沒什麼反應,道:“不信麼,你去問問落落,她可是親眼所見我和穀梁二爺那個樣子。”

穀梁卓然真就不信。也真就來找蘇落,見她和穀梁鴻、楊二郎、春好四人在吃火鍋。沒好意@

紫鴛停了半天,才低聲道:“粗釀就可以。”

上官雲飛哦了聲,心不在焉,還在想著蘇落,想著她誤會自己,該怎麼向她解釋清楚呢?

蘇落真是氣得不行,回到家推開門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去,突然感覺不對,環顧一下,立即掩口不能語,以為連家門都不認識,想想自己被上官雲飛氣糊塗,可是還有春好和楊二郎在,他們不會錯的,她吃驚的是,四周的牆壁都畫著畫,是大幅的花前月下圖,有一麵牆是牡丹和月,有一麵牆是翠竹和月,有一麵牆是芙蕖和月,另外一麵牆有床和櫃子擋著,隻在露出的空白處畫著幽蘭水草等等。

這是怎麼回事?她驚呆,又發現一條幾案擺在厚厚的絨毯上,幾案上布置一壺酒兩個杯,還有些蜜餞之類的小吃,心裏竊笑,不會是大叔想和我把酒言歡吧。

正猜疑,紗幔層層,撩開紗幔而出的是穀梁鴻,他捧著一隻塤,吹奏的是他為蘇落而做的那首《最嬋娟》。

蘇落驚喜得噙著眼淚,呆呆的和他相對而立,樂聲如清泉她沐浴在其中,花開似盛夏她沉醉不已,隻等一曲畢,穀梁鴻含情脈脈看著她,目光裏滿是歉疚:“你說想花前月下,這個季節沒有花,我畫了給你。”

蘇落感動得熱淚盈眶,撲過去靠在他懷裏,剛想表白一番,突然床上的安兒哭了起來,穀梁鴻立即推開她,過去抱起兒子再回來,蘇落還沉浸在花前月下中不能自拔,踮起腳尖想去吻他,安兒很不老實,雙手雙腳亂抓亂蹬,啪!小手就扣在蘇落嘴巴上,她的吻當即落空。

她好不掃興,剛想出去找個婆子把兒子抱走,安兒就大哭起來,穀梁鴻為了哄他,就一會兒把他高高舉起,一會啊啊的逗他,爺倆瘋作一團,蘇落呆呆的立在那裏,這就是所謂的花前月下?

正文 184章 世上最癡情的女子

半夜,蘇落一夢醒來,左邊摸摸,兒子在,右邊摸摸,穀梁鴻不在,她猛然睜開眼睛,四周漆黑,一絲光亮也無,試想穀梁鴻若是起來喝水或是如廁,哪有不掌燈之理。

心裏突然慌慌的,急忙穿衣下床,摸著火折子沒等點著燈火,門就被撞開,她第一個反應是撲上床去將兒子抱在懷裏,來的人已經在喊:“夫人,夫人快隨我走!”

是楊二郎,她竟傻傻的逗了句:“私奔?”

楊二郎像被空氣嗆住,咳嗽起來,隻是這不是該開玩笑的時候,即使好笑他也笑不出來,催促:“快跟我走。”

她又重複:“私奔?”

楊二郎不是咳嗽是啞巴了,哭笑不得,嘴巴不好用,被她一鬧想不出什麼話來,還是那句:“快跟我走。”

蘇落氣得吼道:“私奔嗎?不然你為何老是這句,急三火四,發生何事你能不能說清楚。”

楊二郎模模糊糊的立在床前,事情緊急管不了非禮不非禮,竟然過來拉她,然後道:“快走,東廠的番子已經把咱們團團圍住,說是上官雲飛家裏的那個女護衛今晚劫牢救父,落敗被抓,上官雲飛受牽連,然後有人密報,說咱們白日同上官雲飛和那位紫鴛姑娘見過麵,我們也如此受牽連,老爺正在外麵和錦衣衛交涉,他怕是有人故意陷害,此事難以說清楚,所以讓我護著夫人和小少爺先躲出去。”

怎麼會如此?蘇落唯有穿戴整齊,又把兒子用棉被裹好,這時春好也衝了進來,對蘇落道:“夫人,我來抱小少爺,你不是會那什麼功嗎,一旦危險你和二郎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