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1 / 2)

上,皇上自然會告訴您。”

楊二郎首先阻止:“不能同他們去。誰知此言是真是假。”

何公公指著楊二郎氣道:“黃口小兒,當真沒見識,皇上是金口玉言,說什麼就是什麼,另外,安國公對咱家的感情……老奴不是糊塗人。”

這個蘇落和穀梁鴻都明白,無關的兩個人,很多感情是同甘苦共患難得來的,很多是錢財收買來的,雖然涉及到銅臭。也不乏真感情,在何公公心裏至少覺得此後穀梁鴻還會對他表達感情的,所以。他現在真心想保護穀梁鴻。

蘇落對穀梁鴻道:“就去見皇上,現在我們都受傷,還有安兒,還有師姐她已經……我也相信皇上不會輕易失去我這個祥瑞,我也正想找皇上理論。”

穀梁鴻同意。假如朱棣真的想殺他們,不會派一個公公來,發來千軍萬馬,自己有天大的本事還有蘇落幾個拖累,所以點頭。

進宮之前,蘇落有個要求。那就是先把墨緋煙安葬,此事何公公應承下來,派人去辦。朱棣刻不容緩想見到蘇落,所以,她也隻能記住墨緋煙安葬在哪裏,於是隨著何公公去見朱棣。

隻是並不是進宮,何公公把他們居然帶回家裏。

遙遙望見家門口密集著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和穿著褐色衣服著白皮靴的番子,排列整齊。掌儀仗的掌護衛的各司其責,一看就知道朱棣在此。

蘇落等人隨著何公公進入之後,正房門口,佇立著簡裝的朱棣,他負手而立,好像正在打量蘇落在京城的新家。

蘇落和穀梁鴻等人,跪倒見駕。

朱棣難得的,伸手把蘇落扶起,滿臉的愛憐不知是真是假,道:“朕已經知道了,你們先委屈在這裏住著,來年春天化凍,就給你建公主府。”

蘇落突然就哭了,拉著朱棣的手委屈的撒嬌:“皇爺爺,安平要的不是這個,我隻是不明白,昨晚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您看看,我和我的家人死的死傷的傷,這不是在京城嗎,在您眼皮底下,誰人這麼囂張,為何又是穿著錦衣衛服飾和東廠服飾的人馬?”

朱棣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對蘇落,一直因為建文帝而耿耿於懷,但又恨不起來,自己都奇怪,見她哭,心裏竟然不忍,道:“是那個逆子,他聽聞你是朕的祥瑞,就想奪你在手,他的人已經被我控製,一切都過去了,朕保證不會再發生此事。”

蘇落不知朱棣的話是真是假,朱高煦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僅僅派出那麼幾個人去保護自己,他這個皇上未免太丟人。

她分析的對,但朱棣派人接她們是真,這其中很複雜,所以話從頭說起——

那個紫鴛其實是朱棣派到上官雲飛身邊的人,朱棣對上官雲飛器重,不代表完全信任他,特別得知上官雲飛曾經與漢王朱高煦交往過,於是就派了紫鴛這麼個細作,她父親的案子倒不是假,朱棣讓紫鴛將功折罪,倘若真查出上官雲飛背叛自己,她父親就無罪釋放。

紫鴛在上官雲飛身邊潛伏一段時日,發現的卻是上官雲飛因為勸阻漢王爭奪太子之位而被漢王抓住並折磨,這話傳到朱棣耳朵裏,他非常高興,朱高煦想同朱高熾爭奪太子之位不是什麼秘密,他早就了解,也很惱火。

為了對兒子小懲大誡,他昨晚才讓紫鴛故意劫獄,然後說連累到上官雲飛和蘇落,也知道兒子眼線遍布,會很快得知此事,果然,朱高煦聽說後,定下兩條,一,假如能把蘇落奪到手裏最好,如若不能,就趁亂把蘇落殺了,即使事後朱棣怪罪,也沒有證據說明蘇落是自己害的,絕掉朱棣這個祥瑞,朱棣垮了太子朱高熾自然沒有了大樹依傍,自己就能成功奪位,所以,才有了昨晚之事。

如此,他在京城的人馬暴露,朱棣之後派出兵馬將他身邊的人殺了幹淨。

這都是朱棣一手策劃,朱高煦參與罷了,朱棣為了消除兒子在京城的勢力,才利用了蘇落為誘餌。

蘇落一時無法了解詳細,她現在隻求家人安然,於是道:“皇爺爺,恕安平鬥膽笑漢王一句,祥瑞是上天賜予,是上天賜予皇爺爺您的。無論誰奪去都無用,在他們那裏我也隻是凡人。”

朱棣聽了這一句,眉開眼笑:“安平聰慧,深得朕心。”

蘇落再道:“我也不要建什麼公主府,我也不想在京城待的太久,首先,我是女人,嫁夫從夫,我夫家在涼州,我夫君更有協同涼州衛防守邊關的任務。所以我想回去涼州。其次,我留在京城會給皇爺爺你帶來很多麻煩,建公主府的那筆錢還不如用來供養軍士。兵強馬壯這才是根本。”

朱棣聽得心花怒放,道:“天寒地凍,現在不急回涼州,我大明家大業大,不差公主府的那點銀子。不過安平你能這麼想,朕很開心,其他的事慢慢再說,朕前來,就是告訴你,此後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來叨擾你。”

蘇落沒有提及墨緋煙的事。是覺得朱棣絕對不會殺了親生兒子給自己區區一個師姐報仇,也沒有強求回涼州,隻是她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把自己的府門口懸掛匾額,說明這裏是安國公府,並請朱棣派兵把守,既然自己是公主,穀梁鴻是國公。家裏怎能沒有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