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了,免得你再燒起來。”林菀勉為其難的嗯了聲,鼻息間充斥著強烈的男人氣息,讓她極為不適應,卻沒有再掙紮。
林菀閉著眼躺了一會兒,聽見陳勁發出輕微的鼾聲後輕輕碰了碰他,見對方沒有反應才起身下床。腰很酸,某人剛才動作太劇烈,她嘲諷的一笑,做出一副關心她的樣子,欲/望來了還不是不管不顧。在他眼裏,她就是個玩物,高興時哄哄,無聊時逗逗,煩心時刺兩句,有需要時狠狠的折騰。
她徑直來到書房,手放到門把手上時稍稍停頓,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打開門走進去。這個房間她來過幾次,本著知己知彼的心態來“參觀”他的王國。可是現在站在這裏,腳底下的地板仿佛化作荊棘,每走一步都變得艱難,但她並沒有退卻。很快就在桌麵上一疊文件裏找到一個大信封,打開,是一疊照片,還有一封信,旁邊設備齊全……
等林菀回到床上時後背已經汗濕了一大塊,也許是之前被折騰出的汗,這會兒才感覺到脊背發涼,也許是因為剛剛的緊張所致。可讓她不明白的是,明明先前覺得很快意的事,做完了卻隻有疲憊的感覺。那個人還在熟睡著,她調整呼吸後扭開床頭燈,默默的打量著他的睡容。
第一次認真的看這個人,發現他長得倒還不賴,輪廓線條偏硬朗,和他的人一樣,強勢霸道。眉骨很高,眉毛又黑又濃,眼睛不太大,但是睜著眼的時候很犀利很懾人。睫毛很長,鼻梁很挺很直,讓她意外的是他的唇居然不是那種薄薄的,書上都說薄唇的人薄情,看來也不盡然。
不對,他很重感情,但那隻是對他的親人而言。他把所有的熱情都給了他在意的人,所以對其他的人,就隻剩下了冷酷。
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看起來和普通人沒兩樣,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囂張跋扈和凶神惡煞,甚至可以說是極脆弱的,因為他剛剛喝下了混著安眠藥的水,那個劑量對她來說毫無作用,可是對他……
然後她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剛剛加大藥量,是不是就可以一了百了了,想到這不禁汗毛倒立。她又聯想到那個可怕的夜晚,她那時候還真是有勇氣,或者如他所說的“不知死活”,不像現在這樣,隻是靜靜的看著他都會心跳加速,她真的變得懦弱了。
林菀忽然感覺眼窩發酸,抹了抹眼睛居然有些溼潤,於是輕輕的苦笑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想看看他,也許是剛剛做了件大事神經有些亢奮,睡不著想找點兒事做,也許隻是想看一看這個橫空出現並把她的人生撕得粉碎的人,到底長得什麼樣。
閉了燈,林菀再次失眠,剛剛過了二十四歲生日,任誰都會說她還年輕,可她卻有種曆盡滄桑的感覺,她曾用盡所有的熱情去愛一個人,也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恨一個人,以後,如果還有以後的話,沒了熱情,沒了力氣,是不是就隻剩下麻木了?
39、發燒 ...
“去醫院。”
“不去。”
陳勁一聽就來氣了,就沒見過這麼又笨又倔的女人,送她車也不要,天天巴巴的趕公交,下雨了也不知道打車,一個大活人非長了根死腦筋,淋雨了感冒了,就倆字,活該。
可是再一看那女人燒得跟個烤紅薯似的可憐樣兒,他的氣又消了一半兒。要說這事兒他也多少有點責任,昨晚折騰她半宿,後來發覺她身上熱熱的,還美滋滋的以為是她動了情,直到早上被身邊的熱火炭給燙醒了,才意識到林菀發燒了。唉,這就是傳說中的精蟲上腦吧,智商都給衝沒了。
想到這兒,陳勁放□段,過去抱她,嘴裏哄著:“聽話,都快燒到40度了,你還真想變成白癡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