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白跡一的傷口,看著白跡一的血越流越多,該怎麼辦呢?有什麼辦法呢?

“我、我沒事。別擔心。”白跡一安慰小七道,但他抓著康人的手越來越輕。

“對,要將跡一送去醫院!”康人被白跡一的血刺醒。他的心髒“噗咚、噗咚”地跳躍著,幾乎要跳出身體了,而裏麵那小小微弱的心跳聲幾乎被康人的心跳聲淹沒。

“哦呀~哦呀~誰能對我解釋天主教堂為什麼會成為魔鬼們的試煉場。”一道聲音在教堂門口響起。

“柳念!”楚意看到柳念來了瞬間激動得想流淚。而隨著柳念一同前來的是一位身穿梵蒂岡大主教教服的棕發藍眼的年輕男人。

“柳念,來救救跡一,他、他快要死了。”康人瞬間淚如雨下,伴隨著他淚水的還有背後那瞬間被撐開的潔白色巨大的羽翼。

大家瞬間目瞪口呆。

“Angel······”梵蒂岡大主教法蘭茲喃喃說道。

康人流著淚水抱著身體漸漸變得冰冷的白跡一跪在柳念麵前。

“求求你,柳念,救救他。”

柳念眼睛裏有著淡淡的哀傷,隨即他將手放在康人的頭上摸摸。

“放心吧,他會沒事的。”柳念手上的溫度傳到康人的身體裏漸漸壓製住他那悲傷絕望的情緒。這種感覺似乎在哪裏碰到過,是在哪裏麼?這麼熟悉的場景和氣息。但來不及康人去細想,便陷入了昏睡。

康人斷斷續續地做了很長的夢,他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因為他麵對的眼前是自己的家人,那個美麗的母親和父親。

“怎麼了?阿人?”在院子裏種藥的爸爸問道,爸爸那張看起來很年輕的臉完全不像是中年人。

“嗯,爸爸,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呢?”康人疑惑地問道。剛剛自己還在聖依爵天主堂,怎麼現在會在家裏呢?而且這個山村是自己熟悉的。鄰居家的小鬼老愛往深林裏跑,和小時候的自己一樣。

“呀,阿人是不是生病了?”康人爸爸嚇得丟掉鋤頭趕緊摸摸康人的頭。

“沒有,隻是我忽然想不起什麼東西了。”腦中一片混亂。康人有些苦惱得揉揉自己的腦袋,這才發現自己變得短手短腳,看起來是五歲左右的孩童。

“不行,你得好好去休息,我去找你媽媽。”康人爸爸嚴肅地說道。康人呆呆地讓爸爸將自己抱上床去了,沒多久那個漂亮的媽媽以風的速度刮了進來。

“我的小康人怎麼了?生了什麼病?”康人媽媽緊張兮兮地摸摸康人。誰知,康人忽然捏捏媽媽的臉,然後蹦出一句:“原來是真的。”

包括溫度、氣息、影子。

但是,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自己那二十多年的生活和白跡一都是夢?但,若那是夢,未免太過於真實?

被捏了臉的康人媽媽一驚一乍嚇壞了。還真以為小康人出了什麼事情。為了不讓媽媽擔心,康人揚起小小的臉笑道:“我沒事。”

在確定了康人沒事之後,康人媽媽終於放心,但她還是決定給康人煮藥粥。康人摸摸肚子,那個在自己身體裏麵的心跳聲還在。康人爬起床跳下床走到後院坐在自己專屬的石塊上看爸爸重藥。康人覺得自己確實是忘記了什麼東西,心裏好像缺了一塊似的。而且自己做了那個很長很奇怪的夢,那個夢好真實好真實,也讓自己好心痛好心痛。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這讓他很害怕,因為他的腦海裏現在占據了一個人的影子,在夢境的最後那個叫做白跡一的家夥失了好多血好多血。那一灘紅色的血都將他整個人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