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鋤,我鋤鋤,我鋤鋤鋤。嘿!哈!日落西山之前早點翻完,仙泉宮那邊,今夜一定會非常熱鬧。嘿!哈!我鋤,我再鋤,我再再鋤……”
藥田中,一個瘦弱的少年,穿著一件破舊的青衫,手裏握著一把一米多長的藥鋤,在一片散發著藥香的田地裏,正在不停的鋤動著,鋤動靈土的同時,嘴裏還念叨著尋常人聽不懂的話。
這片田地種的是‘玄光草’,級別四品,可以煉製玄元丹。至於這個少年,則是丹王派最低級的雜役弟子劉浪:男,十八歲。
由於劉浪自小靈根頗雜,天資愚鈍,無法修煉。所以,被派到仙藥宮當鋤草童子,整天做的就是鋤草、鋤土再鋤土。
這麼多年來,劉浪自問在修煉上沒有什麼驚人的天賦,人也比較笨,可是他毅力十足,每天晚上都會堅持打坐,對自己不拋棄,不放棄。
他雖然笨了點,但他不相信自己就是一個廢物,一輩子止步於雜役弟子。他的目標就是成為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甚至成為精英弟子。
隻不過幾年過去了,他半點靈氣波動,也沒有感應到,令其鬱悶不已。
如果,硬說收獲的話,那麼隔著千米外的仙泉宮,則是他意外的收獲。
原來,這仙泉宮,是仙藥宮的鄰居,裏麵居住的全是美豔的少女,平日裏深住淺出,大多仙藥宮雜役弟子根本沒有見過這些美豔的少女。
雜役弟子一個個都念叨著:若能一睹芬顏,就算死也無憾了。
“小西,小西,有蟲子吃了,再不回來,我可要吃了。今天運氣不錯,抓了一隻金線精靈蟲!”
日落西山,潮紅的光芒灑在藥草之上,氣香氤氳。
劉浪終於把三千株‘玄光草’的藥土鋤完,放好鋤頭便返回修煉室。而他手裏則提著一個透明的玉瓷瓶,裏麵有一條閃動著金光的小蟲,在不安的扭動著。
回到藥田區中間的修煉室中,劉浪把玉瓷瓶放到桌子上,對著屋裏喊了幾遍。
“咦?我的玄光鏡呢?花費了我一百顆靈石的玄光鏡哪裏去了?難道……”想到這裏,劉浪快速的掀開打坐用的青玉色大蒲團。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因坍塌而形成的光滑整潔的洞口,直徑半米左右,正好可以通過一個人,劉浪兩話沒說,便直接跳了進去。
進入洞口,是一條蜿蜒如長蛇的通道,洞壁兩旁,還放置了幾盞長明燈。
劉浪借助微弱的燈光,熟練的穿過窄小的洞口,走了大概千米左右,劉浪才在一堆雜草、豎石的洞口,探出了腦袋。
探出洞口,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隻米白色的小老鼠,小小的兩個爪子正吃力的捂著一把鏡子,一對鼠眼緊張的透過鏡子向外張望,激動的時候,尾巴不安的甩動著。
“小西,你這個卑鄙的家夥,偷我玄光鏡,看美人沐浴,竟然不通知我,太不仗義了。”劉浪說完,沒等小老鼠反應過來,速度出手,左手提起老鼠的尾巴,右手上去就是一陣胖揍。
直到小老鼠似乎有些暈菜的時候,兩個爪子快速作揖,同時嘴裏‘吱吱’叫著,好像在認錯道歉。劉浪這才消了氣,拿起掉在地上的玄光鏡,用衣服擦了擦,借助一堆雜草的遮掩,自個偷偷的向外張望。
被揍了一頓的小老鼠,氣的兩隻爪子先後撓著劉浪的屁股,兩顆牙齒磨動著,似乎在想著,趁他不注意,上去咬他一口。
小西撓了劉浪片刻,見他沒反應,自個也就老實了,隨後跳到劉浪旁邊,呲了呲牙擠到靈光鏡前,瞪著小鼠眼向外觀望著。
隻見百米外,有一個白玉砌成的水灘,碧玉色的灘水,不斷向上冒著水泡,猶如滾動著的泉水,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正是仙泉宮的仙池。
仙池旁邊,古藥搖曳,吞吐間靈霧翻騰,混合著水蒸氣,香氣彌漫,美倫美奐。偶爾幾隻蜂蝶飛過,劃過灘水,蕩起一片漣漪。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看到灘中無人,小西對著劉浪舞了舞小爪子,而後指向仙池,扭過頭對劉浪吱了吱。
看到如此囂張的小西,劉浪直接一巴掌把它扇到一邊,道:“你懂個屁,你以為美女洗了澡跳個舞,她們就這麼小氣,不擺個譜嘛?你以為個個都跟你一樣,不仗義,自己單獨行動,沒有一點團隊意識,鄙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