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那女孩不對。”尹幽人為她這不分青紅皂白的賺錢法感到憤怒。
“我不在乎對不對,隻在乎賺不賺得到錢。”哦,生氣了呢!“你生氣了?”
“沒有。”淡漠的語氣實在很難說服坐在對桌的呂大姐。
“你的確在生氣,不過,齊明霽也不是絕對沒錯的那一方。”
此言一出,尹幽人疑惑地看著她,表情像是在問:為什麼?
“傷害別人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隻是多少而已。有的人是蓄意傷人,所以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有的人是無心之過,傷了人往往不自知。齊明霽就是後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是那個女孩本來就該知道告白有兩種可能,一是成功交往,一是失敗被拒絕。”
“沒錯。”這一點她認同。“不過,如果齊明霽的拒絕方法讓這女孩覺得自己受到傷害呢?”
尹幽人啞口,一開始她就沒想得這麼深。
“事出必有因,朱秀絹如果不是因為齊明霽拒絕的方式讓她覺得受傷害,她沒那麼無聊送一大筆錢到我麵前吧?”
尹幽人瞬間啞口無言,不能說呂大姐有錯,因為她說的有道理。
“所以囉!”呂大姐伸手輕彈她白嫩的臉頰。“你能說他是無害的嗎?”
螓首緩緩搖了搖,櫻唇又啟,想再為他多說些什麼。
“但是這樣做又對了嗎?傷害他並不能讓那女孩忘了自己曾被傷害的事實不是嗎?”
“沒錯,但至少她會比較甘心,這就叫作一報還一報。”
“那我們呢?我們沒有理由去傷害他。”
“所以……”呂大姐傾身向她,吐出她不敢相信的話:“我們總有一天得承受他回敬的報複。”
被這樣的話一驚,她的手不由得撫上心口。“大姐?”
“我可不認為自己能做盡壞事而不遭天譴,隻是我更期待會是什麼樣的天譴。”呂大姐躺回椅背。
“但傷他的人是我,真的要遭天譴,那個人也會是我。”尹幽人垂下眼,幽怨地道。“你逼我做壞人。”
她聳了肩。“沒辦法,誰教我們是做這一行的,死心吧,別妄想當聖人。”
尹幽人幽怨地瞟向她。“被你拖累了。”
“沒辦法,誰教你和我一樣,都是缺錢一族。”
“可是會想出這行業的大概隻有你一個。”
“當然,誰有這個腦子幹這行,嗬嗬嗬……”說到底,她還是捧了自己。
“但是對齊明霽真的要做得這麼絕?”
“你在乎他?”
“隻是想怎麼樣才能兩者兼顧。”尹幽人雙手抱著瓷杯,遮住自己的眼。“一定有其他方法能解決這件事。”
“早晚都要讓他受傷害,讓他知道被拒絕的痛苦。”呂大姐亂不端莊地打了個大嗬欠。“戲巳經演到一半,就算你後悔想抽手,他一樣會受傷。”
“那就讓結局提前到來好嗎?”
這會兒嗬欠可打不出來了。“幽人?”
“我五月份就畢業了,本來計劃是要實行到七月份不是嗎?現在將它提前到五月可以嗎?”
呂大姐隔著氤氳熱氣看向她的眼仿佛能看透人似的微眯著,瞅得尹幽人心慌。
“幽人,你一向很冷靜理智,足以洞悉人心,每一件工作也能依情況予以適當的反應,每件事對你來說都遊刃有餘,這是我放心把工作交給你,讓你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