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手下的尹幽人現在是不是忙著替齊明霽工作?”
“這幹你什麼事?”把“屁事”兩個字含進嘴裏,好險,差點脫口而出。
“朱小姐,你無權幹涉本工作坊的業務。”
“那就是真的嘍!”
“我說‘豬圈’…朱小姐啊。”搞怪啊!取的什麼爛名字,害她一直想起鄉下的豬圈。“幽人妹妹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她礙著我小姨子的感情路就跟我有關。”
“敢情你是指江雪?”
朱秀絹點頭,將帶來的支票壓上桌。“我希望你能取消這筆生意。”
兩百萬?哼哼,一反見錢眼開的愛錢樣,偌大金額的支票如今換得呂大姐的哼笑。“你真是奇怪,當年被齊明霽傷了心找上門,給錢要求報複也還順理成章,今兒個又來用錢要求我幫江雪,我說朱小姐,到哪天你才能靠自己去贏得一個人的心而不靠金錢?”錢錢錢,以為錢就能解決一切,這種有錢人家的想法她很不屑。
“你做這種生意不也就是為錢。”
“我可不像你,我從沒想過用錢擄獲人心。”
“都一樣。”
“那可不一定。”要不是看在她還算美的份上,否則她會立刻踹她出門,哪容得了她在這裏頤指氣使。
“我不管,反……”
“我管你要管什麼!”雙手拍上辦公桌,媽的咧!難得昨天幽人打電話說今大要回來,要不然她幹嘛在這耗上大半個早上,偏偏她思思念念的女人還沒回來,就來隻美麗的“豬”上門找她晦氣。“你要管什麼都隨你,管你是要去管總統府還是行政院,都隨便你,就是別管到我頭上來,全世界還找不到人可以踩在本大姐的頭頂上撒野,你,也不會是第一個。”十指動得喀喀作響,暗示再不走人就大開殺戒。
“你……你敢?!”嘴巴上是這麼說,朱秀絹的腳步卻已經開始往後移。
“你說我敢不敢?”眉頭一挑,哼哼哼的冷笑加強些許威脅的效果。
“你、你……”
“大姐,我回……”尹幽人進門的招呼聲在見到記憶中印象深刻的臉時止住。“大姐,這到底是……”
“你來得正好。”打不過主將,也得捉副將來扁一扁挽回麵子。朱秀娟抽回支票走近尹幽人,夾著支票的手指在她麵前張揚。“我給你兩百萬,拜托你不要阻礙江雪的感情路,她和齊明霽在一起會更登對;更何況你不愛他,隻是他請來趕走身邊女人的工具,不要以為現在社交圈裏把你們同居的事傳得滿天飛,就表示你是他的情人,充其量你隻不過是個戲子,配合他演出而已。”
尹幽人隻手握住衣衫下的墜飾,為朱秀絹過分的話揪緊一顆心。
“姓朱的,你滾不滾!”站在她地盤上還敢大聲,別怪她要動手趕人。
“你推什麼推,我隻是實話實說。”朱秀絹拍拍被推的袖子,不屑地道:“戲子也想跟人家談心嗬。”
“真奇怪哩。”是人都會這樣嗎?呂大姐將呆愣的尹幽人拉到身後,沒有動怒,反而疑惑地看著朱秀絹。
“十年前你嚐過被人傷害的痛,照理說應該明白內心受傷是什麼感覺。是安逸日子過久了把這種感覺忘記,還是你隻準自己傷人,不準別人傷你,所以才能這麼無聊的跑到別人地盤上恣意傷人?”
“你……”被說得無法反駁,高張的氣焰頓時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