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2 / 3)

“怎麼?”下顎忽然被他一手抬起,不得不看向他變得猙獰的臉,多了猙獰,更添邪氣。她苦笑,承受他接著更傷人的話!“我比不上那個叫子謙的男人?”

移開眼,她不想多說,贖罪到這裏應該做個結束。

偏偏齊明霽還不死心,強迫她看著他。“說,我是不是比不上他?”

“差太多了。”冷冽的眼望向他,她說:“他開朗、溫柔、體貼,比現在的你要好……”瞬即被推倒在床,未了的話轉為歎息。

“那條鏈子也是他送你的?”

“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就讓你自己去回答這個問題吧。”

他將她的回答當成默認,怒氣更上一層。“丟掉它,從今以後我不要再看見它,聽到沒有?”

“你不會再看見它了。”是該離開的時候了。百般倚賴地握住墜飾,目前唯一能撐住她冷靜麵對他的就隻剩下它了。

“從明天開始.不準你踏出門半步。”他命令,強迫自己不去看她泫然欲泣的臉,怕裝出來的冷血無情會在她不知是真是假的表情下決堤,會忍不住將她摟入懷中嗬護,明知不值,但他還是會想嗬護她。

尹幽人沒有回答,齊明霽徑自當她接受,轉身離去。

“請不要相信我的美麗,也不要相信我的愛情,在塗滿了油彩的麵容之下,我有的是顆戲子的心;所以,請千萬不要,不要把我的悲哀當真,也不要隨著我的表演心碎。親愛的朋友,今生今世,我隻是個戲子,永遠在別人的故事裏,流著自己的淚……”想起這首詩,她喃喃在嘴邊念著,串串淚珠禁不住湧出眼眶,一滴、兩滴任它自由流到幹涸為止。

終究,她隻是個戲子,如果齊明霽的人生是一則故事,那她也隻不過是裏頭的一個角色,穿插在他的故事裏並非擔綱的主角,隻是短暫的過客。

她的淚,是自己的,在他的故事裏——

一文不值。

銀色保時捷飛速奔馳在路上,完全發揮它的身價與 性能,奔馳的速度的確符合人們對它的要求。

就當路人還在景仰它的美麗時,極佳的煞車係統硬 生生地阻擋它流動的風速,停在某大廈門口。

下車的女人完全符合人們對香車美女的要求,但是這位美女的臉色很臭,臭到連現下正是晚上七點多、路燈又沒啥作用的情況下,也能讓過路人感受到“本姑娘心情不佳,惹我者,殺無赦”的氣息。

呂大姐的高跟鞋的的喀喀來到大廈鐵柵門前,用細尖的高跟鞋踹開大門,孰料自己要找的人正蹲在鐵門外一側,瑟縮著身子,像寒風中失估的醜小鴨。

媽的咧!她教出來的妹妹怎麼能變成醜小鴨?!

高跟鞋移到蹲在地上的身影前,劈頭就問:“怎麼回事?”

埋在雙膝裏的臉沒有抬起來應她一句,像是定型了一樣。

“你在這等多久了?”她又問,還是得不到答案。“齊明霽對你做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做。”一提到齊明霽,這身子的主人總算有了回應。“他什麼都沒做。”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蹩腳的謊話還敢拿來騙她!蹲下`身,呂大姐伸手托起她的臉,淨是蒼白。“到底怎麼回事?”

“沒事……”尹幽人搖頭。

“你在外頭多久了?”

“我……”她在這裏多久了?“打電話給你之後到現在。”

“媽的咧!一個多鍾頭,見鬼了,你和齊明霽是做了什……”不會吧?超級無聊的聯想力讓她猜出:“你和他做了愛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