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金烏高照,溫暖如夕,但憲羽和杜先濤,卻直覺得背後冷氣直冒。
那個白袍怪人,已經盯著他們整整一個時辰。
不管他們兩人從哪個方向離開,那個白袍怪人都會出現在離他們十丈開外的正麵,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們。
就像,從他們出生開始,這雙眼光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
杜先濤的拳頭早已攥起,他的忍耐已經瀕臨極限。
可以打,可以傷,可以死,但是,不能侮辱。
杜先濤現在的感覺,就是被人嚴重的侮辱。
他準備玩命了。
“別動。”憲羽的手攔在他的眼前,冰冷而決絕。
“為何?還要忍嗎?”杜先濤冷聲反問。
“不,我們走就是。”憲羽輕吸口氣:“麵對他走。”
杜先濤眼角收縮一下:“你是覺得他不會靠近我們?”
憲羽點點頭,但卻又接著說道:“如果他有了其他反應,也比現在強。”
“走。”
杜先濤輕喝一聲,率先踏步走向白袍怪人。
憲羽緊跟而上,兩人盯著那冷冰冰的眼神一步步向白袍怪人走去。
白袍怪人沒有任何舉動,沒有走動,也沒有飄蕩,但他就是保持著與兩人間十丈的距離。
他們走,他就走,他們停,他就停。
“我左,你右。”
憲羽突然輕喝一聲,向左邊飛奔而去。
杜先濤向右狂奔,跑出不遠後大叫道:“他在我麵前!”
隻見那白袍怪人就在他眼前十丈,看來,這怪人是來找他的!
“啊?!那我麵前這個是什麼?!”憲羽的大吼從身後傳來,他的麵前十丈,也是那個白袍怪人!
兩人同時回頭,隻見那白袍人就站在兩人中間,而他們剛才的一陣狂奔,居然僅僅分開了二十丈,而那個白袍人,就在他們兩人的正中,距離兩人都剛好十丈。
“你回頭!”憲羽大叫一聲,杜先濤立即明白馬上轉頭。
果然,那個白袍人還在他眼前十丈!那麼他背後距離他二十丈的憲羽眼前,是不是也是有一個白袍人?現在是不是有兩個白袍人了?!
“完蛋。”憲羽的聲音在杜先濤耳邊響起,杜先濤大驚而看,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回到了憲羽的身側。
他看到的那個白袍人,依然是憲羽看到的那個。
不寒而栗。
他們的感知已經完全不起任何作用,就連自身何時被移動了位置都毫無察覺。
最可怕的,是對方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在玩?
如果是,那麼為何眼神依然那麼冰冷?
“杜師兄,我們恐怕是見鬼了。”
“堂堂證道仙人,即使真鬼也在我們生殺予奪之間,怎麼可能被鬼纏身?”
“那你說他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但他,一定很強,比我們強無數倍。”
“看來,的確如此。”憲羽沉吟一下:“繼續走,就向著西天門而去。”
“嗯。”
兩人沉靜下心神,放開腳步向著西天門快速跑去,那白袍怪人依然冷冰冰的而看著兩人,就那麼立在兩人十丈開外。
怪異的場麵就這麼持續著,幾個時辰後,天空中的金烏慢慢落下,夜色降臨。
此時在兩人麵前的怪人更顯陰森,但憲羽和杜先濤卻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
怎麼說,習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