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隻是一直沒有開口告訴你而已。”
“你懂什麼!”哼,寂寞,他會怕寂寞勾宿懷忍不住嗤鼻冷哼。
冰凍三尺果真非一日之寒哪,“你和爺爺處得不好嗎”話問出口,柳依依才發現自己好像不知不覺一直將話題繞在這上頭打轉,不行了,再問下去鐵定穿幫,不能再深入下去了。
勾宿懷突然一個右轉滑行,將車停在路邊。他側過身微傾,一雙黑眸直直瞪住坐在副駕駛座上、不停揭他瘡疤的笨女人。
“如果不想下車走四十分鍾的山路,就不要再提這個話題。”
俊帥的臉一旦生起氣來,更添了股氣勢。她承認她膽子小,所以得一副小女子怕怕的神情麵對他;雖然說打從心底她是挺欣賞這一張和在公司不同、具有“生氣”的臉。
“如果能天天都生氣的話就好了……”柳依依著了迷地低喃出聲,明眸大眼一眨也不眨地凝視眼前放大的俊臉。
“你說什麼”勾宿懷聽不真切,隻看見她微白的嘴唇上下動了動。
“沒!”她猛然回神。呼,還好,“我沒說什麼。”
“聽清楚了,不準你再在我麵前提起這個話題!”他再一次地威脅,他自己也懷疑,為什麼這麼多年自己仍然無法忘記過去仍然無法不將所有的錯加在爺爺身上
突然,遙遠的記憶被黑框大眼鏡取代,一雙厚重鏡片後呆滯無神的眼睛,成了他注意的焦點,成功地以它醜陋的姿態將他的愁雲慘霧擊潰。
“你很醜。”
“喝!”這個男人仍然很可惡,“謝……謝謝。”這句道謝絕對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雖然知道自己打扮得很……不平凡,但是能讓一個男人口中說出“你很醜”三個字——真是侮辱啊!恥辱呀!
勾宿懷抽回身子,重新開車上路。
一個膽小如鼠的女人怎麼看都沒辦法看出她有多大的本事能監視他,爺爺這隻老狐狸恐怕這回是看錯人、打錯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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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您的孫子是個可惡至極的大混蛋嗎老先,生。”當天夜裏,柳依依忍不住潛進勾超凡難得這麼晚還未熄燈的書房抱怨,“他竟然說我醜!”
“哈哈哈……”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大笑過,這一笑下來竟有些生硬,所幸今早已經複習過一次,不至於生澀到哪裏去。
“還笑得出來!”柳依依不可▒
“我們為每一個上門的客戶精心設計出一套戲碼,並木希望所花的心力就因為客戶不願配合而付諸流水,要求您的合作應該不過分吧更何況,是您找上我們公司的不是嗎老爺子。”
“那姓呂的女人就教給你這些!拿話威脅上門簽約的顧客!”這姓呂的開這麼一家公司就是為了要欺負客戶嗎勾超凡被她的話氣得胸口發悶。
“我隻是做最客觀的分析,老先生。”不喜歡聽就算了。柳依依倒出泡好的凍頂烏龍;擺放在勾超凡書房裏的這套茶具實在太得她的喜愛,舍不得不用,“來,喝口茶降降肝火,我可不想把您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