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個人,Joey卻再也見不到了。

Joey明明是那麼好那麼乖巧的女孩子,她希望世界和平,所有人都能安好,為什麼世界不也還她一份美好?

澤黎從丹羽大助的懷裏抬起頭,轉頭淚流滿麵的瞪旁邊好像事不關己一樣的跡部大爺,通紅的眼眶暴露在所有人眼裏,帶著哭腔,大聲的用質問一樣的口氣問他,實際上自己也清楚是沒人頂罪憋屈的遷怒。

“——為什麼非要我想起來?”

“哼。”跡部景吾慢條斯理的捋了捋頭發,對鬧脾氣的澤黎根本不予理睬。

澤黎用手背狠狠抹掉眼淚,想起過去的那些事,隻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悲催了。從丹羽大助懷裏掙出來,鞋也不穿,蹬蹬蹬的就走掉了。臨走還把門摔的嘭響。

被扔下的跡部歎一口氣,動作優雅的彎腰拎起那兩隻同樣被扔下的鞋子,給了旁邊擔心的不知怎麼辦才好的丹羽大助一個‘還是得本大爺出馬啊放心吧’的眼神,抬腳跟了上去。

澤黎在前麵悶頭走的很急,跡部邁開大步攆上去,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看到她狼狽的表情心軟了一下,狠話卻還是說出口。“自己辦的窩囊事有什麼可委屈的,甩臉色給誰看呢。”

“跟你有什麼關係,不願看見我你走就是!”澤黎甩開他的手,抬起眼瞪他,剛剛止住眼淚的眼睛紅得像傍晚滿天的紅霞。

跡部歎了口氣,這家夥剛恢複記憶就回去了以前那種別扭愛逞強的性格,這種話實在不適合他這種驕傲的人來說啊。他抬手撫上她軟軟的發頂,放柔了語氣。“沒關係,都過去了。”

一句話,又讓澤黎的眼淚流下來。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跡部在心裏歎著氣,看到麵前哭花臉的澤黎衝他伸出手,“手機給我,借我打個電話。”

想要把一切都告訴他。

受到的委屈,憋屈的沒法發火的怒意,被暗算,Joey為了保護她而死掉,身體裏還有著不知道是什麼的藥。

發生了這麼多事,又有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心情。而一路走來這麼久,山本武一定可以懂吧。

澤黎撥打出那串熟悉的號碼。一直在響,卻無人接聽。

是出什麼事了麼?還是在做任務?澤黎有些害怕,固執起來,和跡部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遍遍的撥打起那個那串號碼。

到了第四遍,終於有聲音透過日本上方密密麻麻的信號網傳過來。卻是個女聲。

“你好,我是山本的朋友,你——”

不是京子小姐的聲音。京子小姐柔弱而溫婉,不會有這麼強勢的聲音。還沒聽完身體就已經自發的做出動作掛斷了電話,

“啊恩?怎麼了?”走在旁邊的大少爺察覺到她的異樣,關心的問出聲音。

“沒什麼。我忘記他換號了。”澤黎搖搖頭,笑起來。

大少爺應了聲,沒再追問。

那麼多人說過要保護我,可我惟獨隻信了你的那句話。

可是如今,你又在哪?

坐在沙發上,表麵平靜的麵對著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的阪田澤黎,內心是久久不能平息的暗潮洶湧。

“能解釋一下這份資料嗎?”

澤黎低頭看,是份密密麻麻的成分表。不用想也可以猜到應該是γ送來的,恩,那說明Ethel已經死了。

“我怎麼知道。”冗長的分析報告她完全看不懂,也就失了興致。隨手扔到茶幾上,卻看到對麵忍足侑士無比嚴肅的神色。

“你是在做實驗嗎?”

“怎麼可能,”澤黎笑起來,“你覺得我這爛樣子像是科學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