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麵前去。
“你還真冷靜。”
“這是誇獎嗎?嗬,”彭格列十世低頭看他,少年被這俯視的眼神看的有些鬱悶,彭格列十世看在眼裏輕笑了聲。“要是死的是那個女人,你會怎樣。”
“我的話,可做不到這樣了。”少年嚴肅起來,眼睛裏是盛大而灼熱的光芒,“如果她在我找到她之前就死在那個地牢裏,我會讓這整個世界給她陪葬!”雪紛紛揚揚,少年高傲的站在雪裏,純白而淩烈,滿臉不服輸的鬥意。
“說大話。”彭格列十世不怎麼在意的笑了下,他望著遠處某個點有些茫然,滿臉不自覺的失落落,像是完全無法集中精力去做什麼。
“你總是忘了除了你還有別人是澤田綱吉。”少年不依不饒。
“……嗯,嗬。是是,你還有很長的以後。會有很長的未來。”彭格列十世有些無奈的像是在哄個孩子,他轉身想走,少年卻強起來,“我會長成比你更優秀的人。會是能完完全全保護好我喜歡的女孩子的男人。”
可能是戳到了痛處,麵前比少年還要高的男人失神了一瞬,然後有些落寞的笑起來。他把目光放遠,落在遠遠的,澤黎在街邊長凳上瑟縮著的背影上,“嗯,你還可以有人陪在身邊,而我卻沒了。”
少年張了張嘴,不知道再該說些什麼。未來好像沒什麼好的,他來這幾天,總覺得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事。
“要好好長大啊,阿綱。”彭格列十世笑起來,笑容溫和的像是能融化皚皚白雪。“這樣叫自己名字好奇怪的感覺……嗬,阿綱,你不要長成像我這樣的大人了。”
“阿綱,那邊……”山本武帶著人回來,他一出聲,一大一小兩個同樣擁有橙色眼瞳的人同時轉頭看向他,山本武當即怔了下,他抓抓頭發,感覺莫名被戳中了笑點,“我說你們兩個啊……有沒有去照照片留個念的打算?”
“什麼嘛……”少年一臉莫名,彭格列十世卻笑起來,“好像也不錯的樣子。不過……山本,你要找我說得事就是這個?那邊怎麼了?”
“哦,不是……”
山本武話還沒說完,就被遠處誰的喊聲打斷了。
“有人跳河了——!!!”
三個人齊刷刷轉頭望過去,原本澤黎坐的長凳上此時空無一人,視力好一點的話,隱約能看到有血跡通向河畔。
彭格列十世目瞪口呆,下一秒,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在擦著他鼻尖的地方,猛然刮過一道金紅色的火光,剛剛還很有活力的跟他較勁的少年幾乎在那瞬間化身為火風馳電掣的衝出去。而山本武呆了一瞬,沒有機動力的他迅速邁開長腿往那邊跑。
那邊是一條市內河道,卻因為近兩日的大雨水位上漲,估摸著水流也會更湍急,而天上還在一直飄著雪花。不能放任不管,這樣下去還會出事。彭格列十世繃起臉,眼裏冷凝起來,額上的火焰倏然點燃,他衝過去,百米外的河道旁,他隻來得及堪堪拉住了正要往下跳的少年,“你冷靜一點!這水太急太冷,就算是有死氣之炎下去也撐不住,等等!你要凍住這條河我可以幫你,但你想一起凍死那個女人嗎?”
“她不是你愛的人你當然能冷靜!”少年大力甩開他的禁錮,仰起頭滿眼光火的盯著剛剛趕到的山本武,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的衣領。“澤桑不是會隨便尋短見的人!她最後說到的那個要求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山本武顧不得少年的怒火,探頭去看深深河道,可水流湍急上麵還漂著一塊塊的浮冰和雪,哪有阪田澤黎的身影?“她除了要我不離開她外沒什麼要求……啊!”山本武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