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自然在那個世界就沒有我什麼事了。”
是了,那時候,她如果選擇跟六道骸走,也許是可以見到那個人的。
六道骸說,他那個時代的澤田綱吉要他帶她回去,說是有事情想問。其實回到這個時代並不是無路可走,是有很多選項可選的。就連浦原先生也說了,如果感到累,可以帶她離開這些地方這樣的話,不過她還是……有點任性的來到了十年前的這裏。
並不是喜歡少年多過於過去的澤田綱吉或著山本武,她就是……就是想來這裏看看。
其實說是逃避也不為過。
“我現在正在去總部的路上~~一會你要不要跟澤田綱吉通個電話?”
這個澤田綱吉當然是那個人。在她一無所有時找到她,在威尼斯河岸上一起奔跑,在巴勒莫的賓館前睡在她門口,是那個許諾說,等這場戰爭我們就結婚吧,的彭格列十世。
“不……不用了。我一會要出去逛街,大概沒空。”雖然很想念他,有些事也很想問清楚,想聽到他親口肯定那些日子的話,可隻要一想起那些星星點點浮出的真相,澤黎還是寧願離開那。
“在並盛啊……嘛,以前待過一陣,路還挺熟,迷路了可以喊我哦。”
“囉……囉嗦!”
有點惱羞成怒的語氣又成功愉悅了那邊的六道骸,澤黎聽著滿耳邊回蕩的KUHAHAHA,咬牙切齒的切斷了通訊。
六道骸留給她一枚發卡,雖然是嘲笑她一點沒有女人的樣子,實際上是留給她一個能和他聯絡的通訊器。澤黎嘴上跟他吵吵,但是心下很明白。
即使口口聲聲說是受人之托也好,六道骸本沒必要為她做這麼多。可他三番兩次提醒她,如果真仔細想,不應該隻像他說的那樣是和誰的交易,也應該不隻是因為澤田綱吉。
下午出門,慢慢走在街上,感覺像是回到了還沒認識少年時的生活狀態。一個人淡然的看著世間一切,堅定不移的相信著阪田銀時,所有生動的跳腳和笑都留給了Joey和山本武。
現在和那時也沒什麼變的樣子,隻是能讓她笑出聲的人多了,能讓她哭的人也多了。
小鎮看起來很平和,澤黎走在街上左顧右盼,心情不自覺的像陽光般美好起來。
——阿黎,我在想,如果以後有一天,我能不再做黑手黨老大,我們就一起回並盛,買一套小房子,開一家雜貨鋪或者拉麵館,在院子裏種上很多花。偶爾偷偷溜回並中,在天台上懶懶的曬太陽。
腦海中不知怎麼就突然想起那個溫和的嗓音,她繼而又想起山本武曾經坐在她對麵,一臉認真的說‘等這個事件結束,陪我回趟並盛吧’的樣子。
午後陽光很暖,雖然是冬天,但是沒有冷風吹來,便也不覺得冷。
澤黎一下子停下腳步,沒有什麼人的商業街上,她怔在滿地的陽光裏有些呆。
這是那兩個人那麼懷念卻回不來的地方呢。
很容易便找到了少年提到的那家蛋糕店,點了蛋糕和熱牛奶,掏出錢包來才發現——很尷尬的,不是沒有錢,而是錢包裏隻有歐元。
店主是個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見狀擺擺手笑起來。“你是第一次來這家店吧?沒關係,就當我請你了。反正現在這個時間也沒什麼人,你就陪我聊聊天吧。”
所謂吃人家嘴短……
反正這個姑娘她看在眼裏也不覺得討厭,澤黎眼巴巴看著那些明顯十分誘人的糕點,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她本不是多麼健談的性格,可店主很活潑,倒也不至於冷場。澤黎說了兩句自己剛從意大利回來,便被追問了很多風土人情,那些事被她幹巴巴的講出來姑娘卻聽得津津有味,一不小心就聊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