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二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不斷地行走著,一臉的凝重,看起來心事重重,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邵臨那家夥,三天了,居然還沒有出來!”華神醫在原地一邊踱步,一邊皺著眉頭喃喃地道,臉色頗為陰沉。
而應須子則是低著頭,看起來似乎剛剛挨罵了一樣,一臉的不爽,看著自己的恩師在原地急得團團轉,他幾次張了張嘴,但都是沒有說出來。
“不可能啊,我當初給他的靈藥隻有一小瓶,就算再怎麼省著用,也是不可能支撐超過三天的時間啊,莫非……”說到這裏,華神醫的臉皺得更深了,沒有再說下去。
此時被晾在一旁的應須子看到這裏,也是忍不住出聲到:“師傅,既然那小子三天了都沒有出來,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便是在裏麵遭遇了不測,我看他是永遠也無法走出來了!”
應須子一語中的,開口便是說出了華神醫最為擔憂是事情。
“哼,你知道什麼,這小子修為極為不弱,而且根據我前些日子與他的接觸,也發現他有著諸多的底牌,如今隻是深入這毒霧之中探查一番,怎麼可能會出事呢?”華神醫滿臉不信地道。
“師傅,您又不是不知道這裏麵的情形,若是倒黴的話,別說真武境六重的強者,估計就算是來了先天境的強者,也照樣無法活著走出來!”應須子斬釘截鐵地道,看著自己的恩師如此擔心一個人,他心裏不知道為何老師有些不爽,故而態度也是如此之差。
華神醫聽了他的言論之後,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幾句的,但是卻發現自己的徒兒句句在理,當即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臉色變得極為黯然起來。
“唉,希望那小子是遇到奇遇而耽擱在那裏了吧,不然若是出現了什麼意外,我可無法回去跟山貓交代啊!”
……
另一邊,身處峽穀底部的邵臨,則是依舊如同雕塑一般盤坐在那巨大的祭壇之上,眼睛緊閉著,任由著天上的能量當頭劈下,他卻是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這三天的時間,邵臨也是徹底的適應了那幾位痛苦的感覺,漸漸的反應也變得極為平淡起來,那些紫色的光柱落下,他也是能夠輕易地將之吞噬煉化,轉為自身的先天真元了。
而這三天的時間,他的收獲也是極為豐富的,首先在剛才的時候,他體內先天真元的雄渾程度居然超過了六十萬個單位,這也就意味著他的修為正是晉入到了先天境第七重啊!
他的身體因為先天狂暴的能量衝擊,也是盡數化為碎片飄散消失了,剩下他一人光溜溜地坐在祭壇之上,幸而有著周遭紫色的毒霧可以略微遮羞,不然他算是要徹底的暴露在了空氣之中了。
若是仔細看他那些裸露出來的皮膚,便是會發現那原本呈現古銅色的肌膚,此時竟是有著淡淡的紫色光芒閃爍著,遠遠看去如同珍寶一般,散發著令人炫目的神光,讓人有種癡迷的感覺。
而這,也是他這三天來最大的收獲,他的肉身強度,在無數毒霧能量的衝擊洗刷下,終於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強度更是增加了幾分!
這還不止,因為這些天來他身體吞噬了不少劇毒的毒霧,所以對於這裏的毒霧也是有了一些免疫能力,現在就算不使用華神醫給他的靈藥,也是可以安然地行走在這裏毒霧之中而不受到幹擾了。
付出的,終歸會有收獲,邵臨在經曆了劇烈的痛苦之後,也是要完成他的蛻變了……
整個峽穀底部,除了天譴時而揮動手指指揮那巨大光柱而發出的聲音時,便是再無其他,整個場麵似乎就要定格在這個瞬間,時間也仿佛要凝固了下來,一切都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局麵方才被邵臨給打破了,隻見他右手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一直以來他都是如同雕塑般沒有絲毫動彈,此番變化,立即就被天譴看到了。
“呼,臭小子,沒想到居然能夠承受這麼久!”天譴看著祭壇下方那道盤膝而坐的身影時,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旋即呢喃著說道:“本來以為你最多隻能夠堅持兩天,卻是沒想到你正正堅持了三天的時間,這三天來老子麼有歇息片刻,也虧我這把老骨頭還好使,不然就要一頭栽倒下去了。”天譴似乎有些不滿地道,旋即隻見他劇烈地揮動了手指,卻是跟他先前指揮巨大光柱提純煉化那紫色毒霧的手勢不同。
隻見拇指粗細的光柱再度射入道了黑石的石台之上,頓時那巨大的光柱便是劇烈地顫抖了起來,隱隱有著嗚咽之聲,片刻之後,便是化為漫天的光點,從而消失在了這巨大的祭壇之上。
而天空中那些躁動著的紫色毒霧,因為光柱消散的緣故,也是逐漸平息了下來,整個場麵又是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突然,邵臨豁然睜開眼睛,隻見好似有著兩道藍色的神光從他眼中爆射而出,一閃之下便是到達了對麵的石壁之上,發出轟隆的爆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