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來,也不嫌羞得慌!”顏顏轉頭跟嫂子告狀,還送了某人一記白眼。
“我……”弘昀語塞了,他們家和別人家不一樣啊,阿瑪可是打小就寵這丫頭,大哥還在時都老喝醋呢,要不是他老跟著這丫頭玩,也難入阿瑪的眼,說起來……他小時候受顏顏看顧的不少,後來長大了雖然有些東西變了,可這個他一直都記著!
“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兄妹啊,就是自小的情份,感情深著呢!”索綽羅氏和起了稀泥,擺明了誰也不幫著,之前啊,她已經從三小姑這聽了不少丈夫幼時的趣事了,這些就夠了!
“二嫂,你偏心他!”顏顏一副傷心的模樣,逗得索綽羅氏笑得不行。
“得了吧你,那是我媳婦兒,不幫我還幫你不成?”弘昀不忿,隨後又對妻子道,“別理她,打小就會扮豬吃老虎,連皇瑪法都上過當!”
索綽羅氏掩唇笑,這位小姑真是個有意⑤
“你額娘?”三阿哥冷笑一聲,“你額娘又如何,你不過是四弟的側福晉之子,還能比我們皇子更高貴?”
康熙閉上了眼,九月初八那天他起死回生,以父子之情試圖打動兒子們,卻沒想到根本就是枉然。若是徽音的話,隻會迂回地談及這些,但是……現在徽音手中的一切都交給了老四家的小七,這孩子本性無情,又因為徽音現在的情況,徹底明晰了立場,無論如何也不會站到愛新覺羅家這邊了。
“我不需要比皇子更高貴,叔伯們的高貴,有時候也未必是好事。”默默抬眼,漂亮的眸子裏透著刺骨的冷漠,“夙塵,東西拿來!”
眾皇子震驚地看到,隻有他們這些主子的暖閣裏,突然出現一道黑衣包裹的身影,這、這、這是暗衛?每個人都在心裏罵娘,他們這些皇子尚且沒這麼個暗衛,這個侄子……就有了?
再看皇阿瑪並無變化的臉,和老四略有些驚疑的神情,他們心裏嘀咕開了。
“夙塵,把這些給叔伯們每人一份,皇瑪法已經看過了,阿瑪還不知道,也給阿瑪一本。”默默用血簫一指,對抱著些冊子恭身聽命的手下道。
“是,少主!”
黑衣男子輕若無物地走動,將那些冊子人手一本,發到了諸位皇子手中,又悄然隱去了蹤跡。
皇子們彼此相視一眼,皆皺著眉頭翻開了手裏的東西,餘光卻暗地裏盯著默默,那聲“少主”他們聽得真真的,也就是說這個侄子是某部分人的主子,而且還是小主子,那……頭前的主子是那個女子?
三、八、十四阿哥,不,應該是在場所有的阿哥,在翻看手中冊子的時候,臉色都越來越難看,胤禛翻看時隻覺得駭然和沉重。
“臭小子,誰給你的膽子來監視叔伯的,你還懂不懂得長幼,知不知道孝悌?”十四阿哥怒了,將手裏的東西拍在地上喝道。
“愛新覺羅弘昈,別以為皇阿瑪寵著你就敢為所欲為,就憑著你豢養私兵,四弟一家就要被連累,你不顧惜你阿瑪、額娘了嗎?”三阿哥也火了,隻不過他是偏文的,自然不會粗魯著來。
“侄兒好本事,卻不知有這等本事為何不用在正道上,反做起如此營生,實在愧為皇家子孫!”八阿哥沉著臉,攥緊那冊子嘲諷道,一雙眸子裏全部是憤怒。
其他阿哥緘默不語,不是他們不生氣,這冊子裏詳細記述了他們每個人自九月初八後的所有行蹤,見的人、做的事、說的話,連出恭花了多久都記得清清楚楚,任誰三個月來日日時時處在他人的監視之下能不生氣的?更何況他們還是天之驕子,是皇家阿哥,可……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沒有什麼敏[gǎn]的地方,特別是皇阿瑪也看過這冊子了,這即就是說皇阿瑪在對他們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