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他可以回去繼續畫。

“把你的那幅給他做個參考吧,你的服飾圖案太複雜,他怕是不好記呢!”徽音笑著抬頭道,她畢竟是修士,過目不忘是最基本的能力,可普通人不行啊。

胤禛不願意,那是心愛之人給他畫的,萬一有個差池,該如何是好?

“我再送你樣禮物,這樣總行了吧?”徽音不得不犧牲了一下。

“嗯。”胤禛勉強應了,轉頭開始交待高無庸,囉囉嗦嗦叮囑了好多,反複交待不能把畫弄壞,這才讓人拿出那幅畫來。

朗世寧垂頭遮掩表情,他剛剛看到那位嫻貴妃向皇帝陛下`身邊的高總管攤手表示無奈,敢背著皇帝陛下做小動作的,他到大清過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感覺上這位嫻貴妃的性格應該很不錯,是個有趣的人。

畫拿出來了,胤禛喊著讓奴才們仔細、小心,並親自前去揭開了上麵蒙著的布,他冷著臉對朗世寧道:“這是朕的嫻貴妃畫的,給你作個樣子,以便你記不全朕衣衫上的圖案,但是不得有絲毫損壞!”

“是,臣遵命!”朗世寧鄭重地答應了,之後視線就停留在了那幅畫上。他發現,這幅畫的顏色和光暗處理得十分好,畫技略有些生澀,不過即使是人物畫,也隱隱透著一種靈氣,使得人物活了起來。沒想到,大清國這樣不理解立體和光影效果的國家裏,還有能畫出這樣畫作的人,真是太意外了!

“退下吧!”胤禛可沒心·

“你是害羞了怎地?”胤禛抬臂遮臉,輕笑出聲回嘴,還躲著潑過來的水,“現在這湖上就咱們兩個,你怕什麼?你身上哪一塊是我沒見過摸過的?你也說年紀大了,還害羞什麼?”

“你!”徽音氣急,覺得用水潑太小兒科了,應該給點教訓才是,向前一撲摁倒了胤禛。

“徽音,這可在湖上呢,還是個小船,你若想要,晚上我一定滿足你,這會子可不行,連個遮擋的都沒有,眼力好的在岸上就看得清清楚楚了!”胤禛很無辜地揪住了衣襟,裝得像是被調♪戲了一樣。

徽音雙頰泛紅,眼睛亮亮的,看著像是真有那麼回事,其實是給氣的!她動了動唇,終於還是讓開了:“此仇不報非女子,你給本姑娘等著!”

“好了,不鬧了,我吊條魚,回去做了吃!”胤禛忍笑起身,把船槳放好,取了魚竿掛餌釣魚。

“你看,那不是寧楚格和八阿哥嗎?”徽音指向岸上某處,目光中透著深思。

胤禛抬眼看去,隻見一些模糊的人影,從服色上隱約能判斷出誰是主子誰是奴才,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我看不清,許是吧!”

徽音斜倚在小船裏,半晌歎了口氣,很認真地道:“胤禛,以後多出幾次門吧!”

“你悶了?想去哪兒?”胤禛問,這麼多年了,他從沒聽到徽音提要求,如今聽到了,他想著不管是什麼要求,都一定要做到。

“女子生來不易,年幼時父母偏愛兄弟,出嫁時又難自主,嫁人了伺候公婆、丈夫,還要生兒育女、照顧孩子,在大清的女子就更不易了,嫁作嫡妻要麵對丈夫的新歡舊愛,成了小妾要麵對嫡妻的看輕和爭鬥,否則便全部是錯處。”徽音的語氣帶著些悲憫,同為女子,自然是有所感觸的。

“怎麼突然說這些?”胤禛不太理解,這女子向來思維跳躍,有時候他也得想半天才能明白。

“我是想到了寧楚格她們,”徽音笑了笑,覺得有點苦澀,“他們都是你的女人,為你生養過孩子,我不會在獨占了你後,說什麼可憐她們的話,那太假太假!”

胤禛架好魚竿,轉身正色道:“徽音,你想說什麼?”他並不覺得這算個事,他待女人一向優厚,物質上從來不虧待苛刻,該給的地位也會給,但是……觸及了他忌諱的東西和地方,就另當別論了。

“胤禛,以後多出門幾次,輪流帶著她們到處走走吧,公為公,私為私,除了你不許再碰她們,平日待他們好一些、說說話也無妨。”徽音知道這男人為了繼承人在布局,那些女人和他的所有兒女,幾乎都在局中,但……人與人之間並非隻有利益因素啊!

聞聽此言,胤禛渾身震了震,近乎小心地問:“你信我?你不怕我……”與她們相處的久了,有了情份?

“胤禛,你不會的,如果你真的……結果會怎樣,你當是知道的。”徽音笑了,她的身體不知道能不能撐著陪他到老,雖然她會盡力做到,但到底行不行卻是未知的。都這種時候了,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