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人的臉,“哢嚓”一下照了張相片。

相片中的兩個人,一臉白麵,卻笑得異常燦爛。

很久以後,楚冰回想起來,總是在想,如果後來,對他多一些理解,後麵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不幸?然而,人生的路,從來沒有如果,有些事,那是命中注定。

兩人在家裏呆了三天,這三天,他們像最普通的夫妻一樣,一起起床,鍛煉,吃早點,聊天,看電視,鬥嘴,最後窩到他們那張寬大的床上做他們愛做的事情。

第四天,墨離來了信兒,讓她把黃金盡快送過去,並把他簽好的合同送了過來。

沈雲澈陪著楚冰去那片原始森林中取出黃金,用飛機送到墨離的手中,至於他怎麼運到B國去,那就是他的本事了,不過,這樣的小事似乎難不倒墨離。

這件事情做完後,兩人重新回到梟狼基地,因為把目標鎖定在薛鳳身上,這一段時間,薛鳳變得異常安靜,特工基地每年都要進行大比武,把大家集中在一起,比賽各種技能,勝出者將會獲得表彰。

作為新上任的女少尉,楚冰一直攏在沈雲澈的光環中,有些隊員背後自然議論,認為她是靠著臉蛋和婚姻走到這一職位,明服暗不服自然是有的。

楚冰這個人,最大的優點便是要強,越是難做的事情,便越執拗著去做,對於這次比武,她是想奪冠的。所以,平日裏的訓練便尤為重要。

其他項目還好,這次比武中居然有一項是爬杆,天知道,楚冰對這個項目有多抵觸了,可是,要想拿到冠軍,必須每一項都過硬。

因此,楚冰每天在訓練場地待到很晚,幾乎是廢寢忘食的訓練。

沈雲澈回到基地後,手頭的事務堆了一大堆,開始的幾天,他忙著手裏的事,想念楚冰的時候,就去訓練場上看看她。

幾天過去後,他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完了,便想著去看看那小女人在幹什麼。

出了外麵,這才發現天涼了,飄著雪,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地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這樣惡劣的天氣。

沈雲澈皺皺眉頭,難道那小女人還在訓練嗎?

軍靴走在雪地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古樸單調的伴著他來到訓練場,這個時候,大多數隊員都在室內做器械訓練,很少有人冒雪作業的。

遠處,天地白茫茫一片,早已被積雪覆蓋的操場上站著一抹單薄的身影,楚冰沒有戴手套,戴著手套爬杆打滑,可鐵杆實在太涼了,爬上一來回,她的身體帶來的一點溫柔,幾秒鍾便被寒風席卷走了,再摸上去,照樣是沁骨的涼。

她捂了捂鼻尖,把雙手放在唇上嗬了口氣,在原地跺了跺腳,準備繼續,剛才測了下時間,還是有點慢,聽說隊裏最快的那個隊員的記錄可比這個速度快很多。

沈雲澈見那小女人把手放在鐵杆上,打算繼續爬,一時間火氣騰騰往上竄,他一個箭步跨過去,把她從鐵杆上拽下來,低斥道:“不要命了,這麼冷的天。”

“我再爬幾回,已經進步很多了呢。”楚冰笑了笑,白皙的臉蛋凍得通紅,像兩個香甜的蘋果。

“不行,下次再練,再這樣下去,你這一雙手都得把指頭凍掉了。”沈雲澈把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看著她通紅的手指,一陣心疼。

急忙蹲下去,從地上抓了一把雪,在她通紅的指頭上搓來搓去。

“你幹什麼,好涼。”楚冰覺得手更凍了。

“不這樣的話,你的手就得長滿凍瘡。”沈雲澈霸道的抓著她的手,繼續搓著,直到她的手被搓得麻木沒有知覺,這才把她摟在懷中。用身上的軍大衣裹著她,往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