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地上的時候,千葉確實摔得有些痛,不過比起撞到欄杆上,這點痛算不上什麼。千葉揉著腰從地上站起來,抬頭就看到炎真收回了手,橙紅色的暗色係火焰正緩緩消散。
“是炎真君做的?”綱吉也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千葉沒事鬆了口氣,“太好了,多謝炎真君了……等等,炎真君也能使用死氣火焰?”
“蠢綱!”裏包恩又是一腳踩在了綱吉頭上,“居然到現在才注意到這點!”
“痛!”綱吉捂住了剛剛被踩的地方,“裏包恩!”
因為這番鬧劇,雲雀和鈴木已經停止了戰鬥。在千葉撞到欄杆前,雲雀就沒去擋鈴木的攻擊,轉而把欄杆抽斷了。即使沒有炎真,千葉也不會撞到欄杆,而是撞進雲雀懷裏。
鈴木回到了炎真的身邊,表情嚴肅,還帶著隱隱責備,站在炎真身邊的姿勢,也有種保護的架勢。這樣的態度落進裏包恩眼裏,他隻是意味深長地不作言語。
“既然不打了,就該來說正事了。”裏包恩拿出昨天撿到的炎真的邀請函,“他們是西蒙家族的成員,是來參加七天後的彭格列繼承式的客人。”
相較於獄寺等人對繼承式的驚訝與好奇,雲雀沒有任何感覺,隻是看了炎真一眼,就轉身下樓了,千葉想了想,和綱吉打了聲招呼,也跑了下去。Giotto苦笑一聲,也隻能跟著了。
啊,明明是彭格列曆史上被譽為最強首領的一世,現在卻得跟著小女孩跑……而且還被關在了接待室的門外。Giotto扶額,然後笑著安靜地靠在門上。
三米的距離說短不短,剛好是從接待室門口到沙發的距離。
雲雀站在櫃子前找什麼東西,頭也不回地說:“出去。”
“其他人不在。”千葉走過去就拽住雲雀的校服外套扒下來,裏麵白色的襯衣袖子上多出了一道破口,狹長的血痕赫然在目。
“我不會忽視血的味道的。”千葉歎了口氣,正打算把蠟燭放出來,才想起來它還在樓頂上啄著雲豆,隻能翻了櫃子裏的醫藥箱出來,打算給雲雀包紮。
雲雀看千葉找到了醫藥箱,皺了下眉沒說話,轉而在沙發上坐下伸出胳膊,千葉給他清理傷口時,臉上的表情也一直是冷冷的。
“好了。”千葉滿意地收回手,雲雀才開了口:“不用管那個女人。”
“是指鈴木?”千葉反問,“和你一樣是好戰分子,有個對手不是很好嗎?”
雲雀盯著千葉看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有時候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在想什麼,恭彌要知道的話我絕對會說的。”千葉很老實地說,然後看著雲雀身上的襯衣,伸手就去解開衣扣,還沒解開兩個,就被雲雀按住手:“你在做什麼?”
“衣服破掉了,要換一件。”千葉奇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你來脫?”雲雀突然勾起了嘴角,轉而按住千葉的肩膀,把她推倒在沙發上。
從上而下的俯視,從下而上的仰視,對雙方而言都是不一樣的情況。
比如千葉現在就看到雲雀背著光,下巴以下都在陰影裏,透過襯衣的領口,可以看線條分明的鎖骨,明明是在陰影裏,皮膚看起來仍然白皙不帶灰暗。
嘴角仍然是帶著弧度的:“剛才在天台上,是誰說要脫的?你又打算脫什麼?”
千葉收回視線看著自己的鼻尖不說話,總覺得現在的雲雀有點可怕……
腦中一句話還沒想完,千葉唇上就是一暖,然後就看到幾乎相貼的雲雀的臉,微微合上的眼皮上,睫毛輕顫著,上揚的眼角在此時也柔和了氣勢。
千葉還沒多看幾眼,就被捂住了眼睛,含糊不清的話語響起:“你什麼時候能學會閉上眼睛?”
這種事她已經學會了。千葉心裏想著,起碼她不會在接吻時因為不會換氣而窒息……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千葉皺眉,然後就不舒服地張開嘴。
為什麼和之前的感覺不太一樣?身體的反應不一樣。
唇上傳來的溫度和力度,呼吸時的聲音與熱度,連口腔中交纏的水聲都清晰可聞。
認知太清晰了——“她正在和雲雀接吻”這個認知無比清晰地出現在腦海裏,甚至頭腦漸漸空白起來,無法去想別的事情,隻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發熱,連身體也熱了起來。
“恭彌……”千葉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在雲雀停止動作的時候下意識喊出了他的名字,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剛抬起手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發軟,手掌連握緊都做不到。
雲雀移開蓋著千葉雙眼的手,轉而握住千葉的手,嗓音有些沙啞:“我在這裏。”
千葉覺得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雲雀的臉,努力睜大眼睛也隻是一片水霧。
“別看了。”雲雀重新按住了千葉的眼睛,千葉乖乖閉上眼睛。
“你生日是什麼時候?”雲雀突然轉移了話題。
“三月三號。”這是當初沢田家光給她安排好的。
“明年三月三號你滿十五歲?”雲雀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