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o注視著千葉掌心裏的懷表,無聲無息地歎氣:“即使過了這麼久,它也被保管得很好,戴蒙一定痛苦著吧。”

“但是痛苦不是拿來傷害別人的理由。”綱吉通過精神網說了這麼一句。

“確實。”Giotto恢複了平靜,“十世,接下來就麻煩你們阻止戴蒙了。”

“啊。”綱吉答應了一聲,看著麵前的戴蒙,瞳孔中火焰流轉,“會好好地阻止的。”

千葉隨著麻倉他們落到了地麵,安第斯神鷲恢複成原本的蜂鳥模樣,歡快地蹭著千葉的臉頰。

不過現在不是玩耍的時候,千葉摁熄了蠟燭呆毛上的火焰,蠟燭就委屈地變回了指環。

她抬頭看向一旁皺著眉的Giotto,走到他身邊問道:“會擔心嗎?”

Giotto顯然有些出神,千葉問出幾秒後,才轉過頭來看著她:“千葉你說什麼?”不等千葉重複,他又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啊,我想起來了。”

“不擔心的話,是不可能的。”Giotto淺笑著,“埃琳娜也是我的好友,這麼久不見了,現在突然得知她將出現在自己麵前,總覺得……不可思議呢。”

“要說不可思議的話,一世你現在也很不可思議。”千葉同樣露出淺笑。

Giotto的笑容弧度拉大:“說得也是。”他轉過頭,看著正在地上刻畫陣法的麻倉,還有放在陣法中央的懷表,突然露出了苦笑,“不知道埃琳娜會多生氣呢……”

“嗯?”千葉有些不理解Giotto的話,但是後者已經不再說下去了。

陣法很快刻畫完畢,麻倉握著一串念珠,半跪在陣法前,低聲念誦著什麼。

明明現在是光線充足的下午,周圍卻逐漸暗了下來,連風聲都變得急促起來。

麻倉的額角滴下一滴汗:“喂喂,我叫來的真的是埃琳娜不是惡靈嗎?”

南雲的眼睛眨也不眨:“有懷表在,招來的隻有可能是那個冬菇頭和那個女人。”

“可是……”麻倉的話沒有說完,一道金光就突然升了起來,然後朝著千葉衝了過去!

“千葉!”

正朝著戴蒙扔出手銬的雲雀動作一頓,手銬就歪了方向。

“ヌフフ,看來有人體力不足了。”戴蒙雖然被所有人圍攻,但是並不困難,注意到雲雀的動作,立刻毫不客氣地表露了嘲諷。

“綱君,戴蒙是不是在針對雲雀君?”

“他確實有些針對雲雀學長,我覺得大概是因為雲雀學長的樣子吧?”

“……你是說,他和一世雲守不對頭?”

“雲雀學長和骸也很不對頭,這大概是彭格列的傳統吧。”

“十代目,請不要在戰鬥的時候肆無忌憚地聊天……”

“抱歉,獄寺君,實在是太無聊了。”

“不不不!我絕對沒有責怪十代目的意思!”

“啊哈哈,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拿出真本事來?”

“クフフ,沢田綱吉,你剛才的話我可沒法當做沒聽見。”

全員聊得異常歡樂,雲雀幹脆中斷了精神網的聯絡,煩躁地看著戴蒙。

綱吉因為答應了Giotto要阻止戴蒙,所以現在隻是在拖時間,時不時會給戴蒙造成一些傷口,但是並不嚴重。那些傷口主要是西蒙的幾人因為憤恨才造成的,彭格列這邊主要是輔助。

可是這完全不符合雲雀的個性。

“嘖”了一聲,雲雀重新提起了浮萍拐,正打算不再留手,就注意到其他人的動作全部停了下來,然後滿臉愕然地朝著另一邊看了過去。雲雀有些詫異,也移動視線看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色的火焰,有些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火焰的移動方式相當詭異,眨眼的功夫就從遠處躥了過來,就像是在空中跳躍一樣,隻是火焰中包裹著的人影讓雲雀覺得十分眼熟。隻是移動太快,看不清楚。

想到剛才其他人的反應,雲雀眯起了眼睛,重新接入精神網,正打算出聲就聽到麻倉在喊:“她是不是快到了?趕快攔住!埃琳娜不應該是會占據身體的惡靈啊!”

“你說什麼?”雲雀的語氣極冷,正打算開口的綱吉一下子被堵了回去。

“呃,委員長,就是、那個……埃琳娜占據了千葉的身體,朝著戴蒙過去了。”麻倉欲哭無淚,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按照當初漫畫裏的描述,埃琳娜應該是一位溫柔的淑女,怎麼會這樣?

“而且現在居然出現了夜之炎。”裏包恩的語氣帶著涼意,“是因為千葉同時具備七種死氣火焰,還是因為埃琳娜本人的緣故出現的?”

“裏包恩!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綱吉大叫,“現在完全聯係不上千葉啊!”

雲雀的瞳孔驟縮,手中增殖出一副手銬,朝著已經近在咫尺的黑色火焰就拋了過去。

人影的動作有片刻的遲滯,隨即有些狼狽地摔到了地上,確實是千葉——也不是千葉。

那樣溫柔的眼神不是千葉會有的。雲雀一語不發,蹲□就銬住了“千葉”的雙手,而後者怔愣地看著他,又低頭看著自己腕上的手銬,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