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凝視著他,這種舉動按理來說會讓人覺得不快,她卻覺得理所當然——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千葉拿定主意,開口道:“其實我……”
“啊,你不用說的。”藤原七海眨了眨眼睛,有些狡黠,“我知道你不是麻倉裏香,這不是正好嗎?”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完全不一樣,“因為,我也不是藤原七海,千葉紫。”
千葉很快辨認出了這個新的聲音,一下子笑了起來:“原來是……”她沒有說出後麵的名字,因為已經被捂住了嘴,藤原七海的笑容依舊明快,聲音也恢複原樣:“知道就不用說了。”
既然雙方的身份都已經了解,也就沒有什麼隔閡了。藤原七海找服務員拿來了先前寄存的袋子,鄭重地交到了千葉手上:“這裏麵裝的就是南雲的牌位了,你回去後交給麻倉,可要好好保管啊。”
“那是自然,不過裏香現在一定很擔心我的情況吧。”千葉收好袋子。
“要說擔心的話,我還比較擔心我自己呢。”藤原七海誇張地歎了口氣,“以你家那位對並盛町的掌控程度來看,大概很快就要找過來了,我可不想被浮萍拐抽。”
他說完突然身子往下一縮,幾乎是仰麵倒在座椅上,而原本他上半身所在的位置處,金屬製的鎖鏈閃著寒光,椅背更是已經被洞穿,隨著鎖鏈的抖動振下細細的木屑。
千葉愣了下就笑出聲來,站起來朝藤原七海鞠了一躬道別,然後拎起袋子腳步輕快地走到包間門口的雲雀麵前,止不住笑得看著雲雀:“中午好,恭彌。”
她這樣的態度,倒讓雲雀說不出什麼,最後隻是“嘖”了一聲,收回浮萍拐裏延伸出的鎖鏈,扣住千葉的手往外走,也不管藤原七海的情況。
被一個人丟下的藤原七海直起身子,“呸呸”了幾聲,自言自語:“早知道就不選這裏了,椅子為什麼是木質的啊,木屑都落到嘴裏了。”
他的聲音恢複成真正的女聲:“都是你的錯啊,為什麼要定這裏的包間!”
“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低沉磁性的男聲響起,和藤原七海相貌一致的男生走了進來。明明相貌相同,他給人的感覺截然相反,優雅而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藤原七海”撇了撇嘴,打了個響指就變成了她真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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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側身看了看破損的椅子,聳肩道:“七海,你說服務員會不會要我們賠錢?”
“一定要的吧?”藤原七海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好麻煩。”夏洛說著已經按住了椅背上的破洞,等她把手移開,椅背已經修複了。
“這樣就好了!”夏洛大功告成地重新坐下來,等著服務員端上午餐。
“你不覺得需要改一下那份已經歸我的套餐嗎?”
“沒關係!剛才我點的時候就知道一定會變成這樣,所以點的是你喜歡的!”
“不管經曆多少次,還是覺得你的能力很有意思啊,什麼時候能知道你的身份?”
“這種事你還是別想了吧。”
相比這邊享用著午餐的兩人,雲雀則是拉著千葉直接去了珠寶店。
“來這裏做什麼?”千葉在路上已經跟雲雀解釋清楚情況了,不過雲雀一直沒說話,她也不知道雲雀怎麼想的,不過,看起來不像是在生氣就對了。
“買戒指,”雲雀答得很快,“訂婚戒指。”這個家夥總是惹上莫名其妙的草食動物,還是早點確定下來比較好,這樣別人一看到她手上的戒指就知道了。
“……恭彌,你的態度太隨便了。”千葉心裏計較了一下,她當然想得到雲雀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這種臨時起意,總覺得有點不高興。
“太隨便了?”雲雀挑眉,眼底突然帶上笑意,“你不是都已經收下了?”
“我什麼時候……”千葉剛想反駁,就注意到自己左手中指上的銀色戒指,細小的鑽石折射出明亮的光澤。千葉盯著看了一會兒抬頭問道:“你怎麼換掉的?”
“來的路上,抓著你的手時換掉的。”雲雀靠著櫃台,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另一枚指環,“如果不是你戴了匣武器指環,中途就換掉了。這裏麵刻著什麼?”
雲雀將指環舉高,對著光仔細辨認內側的字母:“A……”剛念出第一個字母,千葉就把指環奪了過來,警惕地塞進口袋裏:“不準念。”
“刻的什麼?”雲雀也不在意被搶走,直接問道。
“不會告訴恭彌的。”千葉別過腦袋,然後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轉了半圈讓鑲著鑽石的一麵朝內,這樣看起來就沒問題了——她敢保證媽媽看到後會生氣,所以藏一下。
千葉的小動作雲雀當然看得清清楚楚,彎了嘴角也沒多說什麼。
“所以說,答應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