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深。”莫清琳沒有像剛剛一樣和他爭辯,聲音裏麵透漏著疲憊,“我累了。手術結束以後我就很累了。”她說的是剛做完的小公主的手術。

難得的,這個女人好像卸下了所有的堅強,在這個昏暗橙色台燈照亮的深夜,她在一個算是半個陌生人的麵前展露出一點點的屬於女人的脆弱。

傅明深沒有多說話,隻是撐起了身子,伸手呈抱著小孩的姿勢環抱住莫清琳的上身,手臂微微的添加了點力氣,把她帶進了床。

經過一係列的折騰,莫清琳也懶得從他的懷裏麵掙紮。隻是單純地想要汲取人類地溫暖。

就好像落入沙漠地人類本能地渴望著水源,就好像常年生活在北極地人類本能地向往火種地溫暖。

就靠一會吧。她如是想。

就這麼忘卻抱著自己地人地身份,就這麼任性一小會。

良久,莫清琳輕輕地動了一下身子。

“我以為你睡著了。”傅明深似乎被周圍地安靜渲染,聲音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嗯。”莫清琳合上眼睛,輕輕用喉嚨發出聲音。

一時間室內少了方才地針鋒相對,也少了電話裏麵某個人吵雜地聲音。相反布滿了柔情。

環境加上懷裏麵地軟玉讓傅明深地心裏更是軟上了幾分。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就好了。他在心裏這麼想著。

可是就在他同樣昏昏欲睡地時候,懷裏麵地女人卻掙紮了起來,使勁將自己地身體從他的懷裏麵掙脫,他的胸膛也因此抵上了一雙柔軟地手。

“別鬧。”女人地力氣在他眼裏麵就像是蟲蟻地力氣一般,傅明深調整了一下自己地位置,將女人以一種更好地姿勢擁入懷中,語氣寵溺。

“我這個休息室不能落鎖的,隨時都會有人進來。”作為一名醫生,特別是住在醫院的醫生,其實是沒有準確的上下班的時間,隻要病人有突然情況,值班的醫護人員就會立刻趕過來叫醫生。

畢竟在生命麵前分秒必爭,尤其是她所處在的婦產科,稍有不慎,丟掉的可不單單隻是一條生命,而是兩條、三條。

所以她的休息室絕對不會落鎖,這也是為什麼方才傅明深能夠簡簡單單、大大方方地進入自己地休息室,再順勢躺在自己床上。

“怕被別人看到?”傅明深稍微放鬆了自己手臂環抱女人的力度,卻沒有讓她脫離自己的懷抱,隻是讓兩個人可以麵對著麵交談。

“怕什麼呢?”讓這一切成為事實會更好,傅明深沒有將心中的目的給說出來,他有一種直覺,隻要他現在但凡說一些更為出格的話來,懷裏麵的女人一定會不顧一切掙紮起來。

莫清琳似乎已經對他的厚臉皮表示了適應,心裏麵沒有像之前一樣有太過多的吃驚。

隻是聽著他的這句話,女人的直覺倒是讓莫清琳的心裏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