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黑夜與白天的間隔中平淡度過。
自從幾天前與傅明深在辦公室門前算是不歡而散以後,莫清琳就沒有見過這個人,有時候去到蘇雅房間內為她做檢查也不見這個人的人影。有時候忙到恍惚,都會差點感覺這個人不曾來過。
人生病並沒有時間概念,所謂的疼痛與難受說來就來,自然醫院作為救死扶傷的存在,也沒有所謂整點休息的時間。
莫清琳不好說婦產科的淡旺季是什麼時候,但是真正忙起來的時候,是真的連腳尖安穩觸地的感覺都沒有。
本來說好她作為私人醫生,要專門為蘇思語和蘇雅再次做一個全方位的身體檢查。但救護車的到來讓她放下手頭上所有不算著急的工作。
“怎麼回事?”莫清琳跟上一張推動的病床,上麵躺著一個臉部發青的女人。
“下腹大量出血,在家中暈厥。距離現在已經有獎金一個小時了。”一個護士跟在病床快速跑動,較快的語速說著條理清晰地話並沒有大喘氣,很明顯是在平常就訓練出來了這種肺活量。
“家屬來了嗎?”莫清琳皺眉,她看見在蓋住病人的單薄床單已經染上了許多的血跡,“手術室準備好了嗎?”
“這人是倒在路上的,周圍沒有認識的人。家屬正在緊急聯係。”另外一個護士對此進行解答。
莫清琳沒有再問很多的東西,例如胎兒的生命周期之類的,按此時此刻孕婦的流血量,胎兒大抵是保不住了,她應該隻能盡力保住大人的性命。
剛將手頭上的文件處理完畢的傅明深正準備站起來離開辦公室的時候,一位踩著黑色皮鞋套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捧著大概八九文件走進來。
傅明深隻得又安穩的坐會自己的位置。
“傅總,采購部那邊的文件已經整理出來。您過目一下。”那位西裝男人將一份紅色的文件夾遞在傅明深麵前。
傅明深順勢從筆筒裏麵抽出一支黑色簽字筆,打開文件仔細閱覽。
“國外有個供應商發來了協商請求,這是他們的文件。”西黃男人繼續將一份黃色文件放在桌上。
“這一份你過目一下,沒有問題就放去采購那邊。”傅明深並沒有抬頭看那份文件,反而是將任務分配下去。
作為一個管理者,並不是什麼工作都要自己親自去做,相反,一個優秀的工作者會將下屬能夠做的事情放權讓他們去做。
分別說了手上文件的來源,西裝男人就捧著四份文件準備出去,預備開始為新一輪的工作做準備。
“林禦。”傅明深突然叫住了那個西裝男人,“將我下午的時間空出來。”
林禦聽此,握著辦公室門柄的手頓了下,腦子裏麵快速閃過傅總這幾天的日程安排。
“您安排了要見……”林禦轉身向自己的老板報告。
“延後吧。”傅明深麵無表情的回答。
聽此,林禦也隻是聳聳肩,抱著文件離開。在他的工作理念中,老板想要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老板不想做什麼,他能夠幫老板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能幫老板做什麼那麼他也會跟著老板一樣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