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語在知情人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就好像傅明深對著莫清琳說,她剛剛同意了讓他動手脫衣服。這句話落在莫清琳的耳中就是,她主動放下了阻攔傅明深動作的手,讓他輕鬆把自己的醫用白大褂給卸下,所以她並沒有從這句話裏麵聽出來什麼毛病。
但是一旦這種話落在旁人的耳中就成了千萬般的曖昧。
所以不小心路過了莫醫生的休息室的護士小張並沒有控製住自己的好奇心,往沒有關上的休息室門往內探去,在看到是一個背對著休息室站立的高大男人對著莫醫生講話以後,又迅速的把頭往回收,握緊了手上的病人資料,匆匆往目的地跑去。
她覺得自己發現了很大的秘密——那個男人的背影並不像席醫生的一般瘦,相反在黑色西裝下多了些結實的感覺。
“所以呢?”這是莫清琳對於傅明深的回複,她並不認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幫自己脫了外套就能夠說明什麼東西,自然她也不會承認這就是她同意隨傅明深出去的象征。
“你沒有阻止我幫你,表示你的內心並沒有排斥我,所以你願意讓我帶你出去。”對於一個理工男,其實並不應該有這種不著邊際的推理的,但是現在是爭取和自己想要追求的女孩獨處的時間,自然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雖然感覺傅明深說的話有道理,但莫清琳也找不出來更多的話來進行反駁。
她將目光放在那個冰冷的衣架上麵,那上麵掛著一件很普通的白色大褂,大抵是因為曾經經過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溫度,所以此刻配合著橘光來看這件衣服,倒讓她覺得多了幾分平常沒有見到過的韻味。
也罷。她在心中暗想,不過就是出去吃個飯,左右又不用自己掏錢,身邊還有一個稱得上好看的人當自己的錢包,也沒有什麼關係。
做好心裏準備以後的莫清琳套上一件輕薄的鵝黃色外衫就坐上了傅明深開過來的汽車上。
在她想起來要係上安全帶之前,這個男人就主動的從駕駛座上伏過身來,長臂一撈,將一條安全帶扣在莫清琳的身前,把她鎖在了副駕駛座位上。
在男人俯身過來的時候,為莫清琳帶來了一股溫熱的氣息,她放在身側的手掌在不經意之間握成了拳狀,就連呼吸也情不自禁放輕了起來。
在頭頂上忽然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讓莫清琳的心不由得更緊上了幾分。
“呼吸。”她隻是聽見了傅明深在自己的耳旁說了這句話,抬起眼的時候剛好撞進了男人帶著笑意的眼睛。
她的心在瞬間又跳快了幾分。
難得看到女人這副呆萌的模樣,傅明深跟隨著自己的心意吻上了女人的左眼角,又在莫清琳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以後,他才忍住內心的不舍再有做過多的逗留,隻是抽身離開發動了車子。
屬於他和她的夜晚並不應該停留在這個醫院的停車場。
直到車子開了大概五六分鍾以後,莫清琳才微微回過神來。她轉頭看著窗外快速往後麵運動的建築,心情有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