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這一說,傅明深倒是有了一些印象,在臨近高考的那段時間,他和其他人也是來過這裏的,但是幾個人前行唯獨缺少的就是那個浮仔,但是浮仔彼時和他們那一批人也沒有混的特別熟悉,大家互相問過都不知道他的情況以後,也就沒有再理會。
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一層事情發生。
“那孩子大概就是被那個圈子坑了,現在拖家帶口的,就住在這附近,每天也沒太多的事情可以做,就靠著妻子做點手工活一針一線養著家。”沈叔輕輕歎了一口氣。
當年傅明深所在的那個圈子,除了他自己是家中本來富有,混得相對好一些,其他的人都是來自普通家庭,相互之間也攀比不出來什麼,唯獨這個浮仔,雖然出生在一個較為貧困的家庭,但是榜上了那堆混黑社會的人,手頭上能花的錢有時候比傅明深還要多。
隻是沒想到如今,落魄成了這一副模樣。
傅明深隻是在心中輕輕感歎了一番,也拿起啤酒對著沈叔敬了一下,喝下一口。
沈叔見狀,喝酒的興致更是高漲,抬頭又往嘴裏麵灌酒水。
還沒喝上隱,耳朵就被狠狠的揪起,一個極大的音量在他的身後響起:“你竟然敢背著我喝酒?”
是沈姨帶著莫清琳回來了。
看著沈姨凶狠的訓罵著沈叔,莫清琳抿了抿唇,沒有多說話,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讓我數數你到底喝上了多少……”沈姨並沒有放開捏著沈叔耳朵的食指和拇指,視線越過沈叔落在木桌上麵的空酒瓶上麵,那上麵有三罐啤酒大大咧咧擺著,“好啊,兩瓶!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沈姨,空的那瓶是我貪嘴多喝的。”傅明深出聲解救沈叔,得到他一個感激的眼神,沒想到下一刻他的耳朵較之方才更疼上了幾分。
“你當我鼻子失靈啊!你身上那麼大的酒味我沒聞到?再說人家明深等會要送清琳回去,會喝這麼多酒?你當我腦子不存在啦?”沈姨是因為做飯店做久了,罵人的時候都控製不住用上吆喝時候的聲音,此刻這些話炸在沈叔的耳朵,就像是在耳邊放了一大堆鞭炮一樣。
莫清琳看到沈叔被沈姨訓斥的一句話都不敢說,方才還因為沉默話少而顯得成熟穩重的男人此刻隻讓人覺得格外的真實親切。
她的眉眼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笑彎了,一直有些清冷的臉蛋因為這些笑意而染上了幾分靈動,讓人移不開眼。
“你輕點,人妹子都在笑話呢。”沈叔將雙手抬起,虛虛包裹住沈姨的右手,在看到莫清琳在旁邊無聲笑開的時候,又好像看到了另外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出聲。
聞言,沈姨是真的放開了自己手下的那一隻耳朵。
“讓你看笑話了啊。”沈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