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冰冷的身體還是散發著高溫的身體亦或者是常溫下的身體,她都有所接觸。
在她的掌下,過往接觸的人體的觸感和此時此刻手指的觸感都是相似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接觸傅明深這個男人的身體,會讓她有一種心跳加速甚至產生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大概是得了某一種病吧,莫清琳斂眸,她想這一周需要給自己做一次體檢了。
在傅明深的氣息逐漸靠近,又要將自己的唇瓣貼近自己的時候,莫清琳輕輕把人推開。
她將頭撇到一側,眼神暗淡:“抱歉。”
莫清琳質問不出他這樣做,置他的未婚妻於何地,也質問不出他這般做讓他的女兒和仍在住院的蘇雅情何以堪。
她將口中對傅明深“渣男”的稱呼收回喉間。
把桌上的文件稍微整理一下抱在懷間,莫清琳從自己的作為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向傅明深,眼底藏著不易察覺的憂傷。
在一瞬的眨眼過後,她眼中清澈,再無情緒:“傅總先忙,我現在還在休假中。”
話畢,她踩著一雙沾了泥土的運動鞋離開。
仍是高傲清冷的模樣。
傅明深靠在椅背上,看著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食指輕輕叩擊會議桌,發出聲聲輕響。
他回想起在莫清琳離開自己的車子之前,她曾開口怒罵自己“渣男。”
這頂帽子扣得莫名,他不過是情不自禁,就被女人說成是渣男,倘若未來他做了更過分的事情,豈不是會成為女人眼中的惡人?
傅明深用手輕輕托起自己的下巴,他在慎重考慮一件事情:既然他沒有做什麼事情,在那個女人的麵前都會降好感度,那麼往後他是不是可以真的做些事情坐實了自己的負分形象呢。
例如,真的成為一個渣男,隻對莫清琳一個人渣的男人。
為自己追女人的征程中開辟出新的道路的傅明深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容——他好像真的找到了將莫清琳追到手的方向。
離開了會議室的莫清琳的心情並不像還呆在會議室的男人一樣愉悅,相反,她的情緒有些糟糕。
因為糾結於自己對傅明深詭異的感情,莫清琳在行路間並沒有看見偶遇的兩三個護士對自己打招呼,自然而然也不會像平常一樣朝著他們點頭示意。
這一舉止落在小護士們眼中,就成了她在裝模作樣,在看到莫清琳的身影遠離了自己以後,就開始在私底下嚼起耳根子:“你說這莫醫生當上了主任以後,就擺上了架子啊。”
同行的小護士讚同:“難怪沈醫生不服氣,千方百計想要拖她下台。”
不料兩人的悄悄話被一個女孩子給聽到。
“原來在背後說人家壞話的人這麼討厭。”那個女孩子說道。
知道自己嚼耳根子被人聽見,兩個小護士當下雖然得到了責備也隻是紅著臉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