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家醫院的某個角落,有個男人正在別扭著將一個仍在繈褓中的孩子抱在懷裏麵,他的身子因為手中揣著一個柔若無骨的娃娃而僵硬著。
站在他的旁邊是一個一臉緊張的小護士,小護士在男人抱著孩子的過程中還不斷的張口囑咐著他:“小心些,身體可以盡量放輕鬆”“護著孩子的頭”等注意事項。
想要來看一下孩子的莫清琳在看到陌生男人的這副模樣的時候,心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暖意——每一個新手爸爸在抱著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幾乎都是這副緊張又小心翼翼地模樣。
“莫醫生。”小護士眼尖,在發現莫清琳的出現以後就出聲打了個招呼。
莫清琳在輕輕點過頭以後看向玻璃窗,放在房間裏麵有挺多的嬰兒床,躺在嬰兒床裏麵的孩子此刻大部分都是在熟睡,隻有少部分精力較為旺盛的在玩弄掛在床邊的小玩具。
在看到空出來的嬰兒床的邊緣掛著“蘇思語”姓名的木板以後,莫清琳眉頭輕輕皺起,她的視線放在了男人小心抱在手中的嬰兒上——很明顯,那個就是本應該在嬰兒床上躺著的蘇思語。
“請問您是?”莫清琳問向男人。
“是小嬰兒的家屬。”護士搶先一步為男人解答。
至於護士搶話的原因不外乎有二,其一是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長得溫潤好看,讓人心生遇見初戀般的心動之感,其二則為她不能讓莫醫生誤會自己會隨便將一個幼嬰交給一個陌生人。
“我姓蘇。名梓朗。”因為手裏麵還抱著一個孩子,所以隻是微微點頭向莫清琳打招呼,“久聞莫醫生,今日一見才知道你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蘇梓朗很自然的跟莫清琳搭話。
念及蘇雅姓蘇,剛好自己眼前的這位蘇梓朗先生也姓蘇,當下她也隻覺得這個人是蘇雅的兄長。
“莫醫生,孩子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呢。”在更為權威專業的人員麵前,蘇梓朗將自己藏在心裏麵的疑惑給問出聲。
“隨時都可以。”莫清琳解釋,“孩子一切指標顯示正常,已經可以出院了。”
若不是蘇雅是這一家醫院的投資人的家屬之一,就憑著她一直占著醫院床位,就夠醫院將她轟出去好多次了。
有時在為蘇雅做例行檢查的時候,她都會有意無意的說起這一件她已經可以出院一事,都被她當作耳邊風聽過就算了。
“在醫院養著會不會更好?”蘇梓朗一副認真的模樣詢問。
倘若讓這個男人戴上眼鏡,應該會迷倒許多的少女吧。莫清琳心中暗想。
而對於蘇梓朗的問話,她表示否定的態度,剛想和男人解釋早點將孩子領回家裏麵養的好出,蘇梓朗放在口袋裏麵的手機鈴聲卻響起。
在將手裏麵的寶寶交給小護士以後,蘇梓朗迅速的將電話給接通,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很清晰的從聽筒中傳出來:
“蘇梓朗你死哪裏去了,你老婆在病房裏麵獨守空房你知不知道。”
無線電話的另一頭連接的是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