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很能理解蘇雅話中的意思的傅明深隻是稍稍讓開了一個位置,讓護士能夠更方便接近蘇雅以為她做一些需要的檢查。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護士走位朝向的對象並不是蘇雅,而是他。
“傅先生。”護士的臉上在說出口中的這三個字以後,飄上了兩抹紅雲。
傅明深並不是很能看懂這個低著腦袋、一副嬌羞狀的護士想要做什麼,當下他隻是將冰冷的麵具放在了臉上,表現出不論護士即將對他說些什麼都不是很關心的樣子。
小護士在克服了心中的羞澀以後,她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抽出了一封噴上了清香的香水的信封雙手托上交給傅明深。
“希望您能夠手下這封信。”小護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用上了自己的所有力氣,她的說話音量很大,就像是吼出來的一般。
傅明深的視線輕輕的從信封上麵寫著的“傅先生親啟”幾個娟秀的字體劃過,繼而漫不經心的說道:“這種東西交給我,最後也隻會進入垃圾回收站。”
他麵無表情的說著略帶冷情的話。
小護士一時間漲紅了臉。此刻她的臉上沒有了方才遞上信封時候的嬌羞,相反更多的是自尊心受挫的羞愧。
“噗嗤。”倒是有一個不合時宜的笑聲從病床上麵傳來。
原來是一個在將蘋果當成瓜子來嗑的吃瓜群眾蘇雅沒有忍住自己的笑意,在病床上麵笑得極歡。
在發現表白方和拒絕方都將視線放在自己的身上以後,蘇雅不好意思的擺了擺自己的手:“你們繼續啊,打擾了你們不好意思。”
從小到大,主動對自家哥哥表白的女孩子真的多到數都數不過來,而蘇雅幼時生活的樂趣之一就是躲在角落裏麵看傅明深是如何麵無表情的拒絕一個又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人。
當然,這件看人表白被拒的事情更大的樂趣在於:看著表白方在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以後,羞愧的落荒而逃的模樣。
就像是在她說完自己想說的那句話以後,那個表白的護士在狠狠的瞪了蘇雅一眼以後,就蹬了蹬自己的腳,繼而從病房裏跑出外麵。
“我竟然看到人家小姑娘快要哭了呢。”蘇雅說話的時候聲音裏麵帶著吃驚,“沒想到心理承受能力這麼低。”
傅明深對於她的這句話並沒有做過多的評價,隻是冷冷的看了蘇雅一眼——那個小護士之所以在離開的時候跑的慌張,雖然有傅明深拒絕的成分在內,但是更多的也與蘇雅最後那句作為旁觀者無情的言語給刺激到了。
畢竟,在小護士的心裏麵,是她的醜態被人看了去,自然而然也會有些惱羞成怒的情緒在,所以若是流淚了也是自然的吧。
但是作為路人甲的小護士的心情並不在傅明深和蘇雅的關心範圍內。
現在傅明深關心的隻有: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