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人的媚眼如絲中稍稍分出些神,那名被勾引到的男人才能夠回答夜鶯問出的話:“是的。”
“如果……”說話的時候,大抵是因為緊張,所以工作人員有些結巴,使得話語聽起來不是很順暢,“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也能留個聯係電話。”
將這一句搭訕的話說出來並不是特別容易的一件事情,在說完以後,原本雙頰處都是淡紅顏色的男人,臉上瞬間像是紅蘋果一樣。
惹來夜鶯輕笑,她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輕的將那張寫上男人聯係電話的紙張給夾在指縫,眼中的魅色卻是不減半分:“等我的聯係。”
得到這句話的男人就像是吃了迷魂藥一樣,輕輕點了點頭。
“現在去工作吧,我還有話想和朋友說呢。”夜鶯的語氣一直是柔和的,甚至在說到最後,她還不自覺地添加了些哄騙的感覺在內。
當下,男人就像是聽話的狗狗一樣做著主人希望他做的事情。而先前他對女人提出的想要聯係方式的請求也就這樣被忽視了去。
粗略的將紙張上麵寫的規整的號碼給看過一遍以後,夜鶯就有些無所謂的將白紙放入此刻平靜的藍色酒水中。
纖維紙張遇水瞬間就放軟了自己的硬度,變得脆弱不堪。
李雲娜看著白色的紙張瞬間被藍色的液體侵染成為同種顏色,莫名有種羨慕的情緒從心間升起——對於夜鶯這般行為的羨慕。
“男人呐,永遠喜歡浸泡在這種溫柔的水中。”重新拿起玻璃杯進行搖晃的夜鶯,眼睛一直看著裏麵的紙張就像是無助的小孩一樣跟著海浪不停的變動自己所處的位置,“殊不知,這裏麵的酒精,若是濃度足夠大,也足於讓其斃命。”
說話的時候,夜鶯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
她將紙張比喻成男人,卻將看似無害實則具有一定威脅性的酒水形容自己。
說完這句話以後,夜鶯仿佛玩膩了酒杯一樣,將它放在桌子的邊緣,一副將它冷落的模樣,再不複方才的喜愛。
李雲娜知道夜鶯大抵是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女人並不應該沉溺在所謂的情感遊戲中,放任自己的感情任男人傷害,而是應該從一開始就主導愛情遊戲,將遊戲玩得有聲有色的人,才算是贏家。
但人類的感情總歸是奇怪地,就像是李雲娜現在知道歸知道,但是她仍然不會將自己對傅明深的感情收斂,畢竟是那麼多年的喜歡,哪有那麼容易說放手就放手的呢?
“好了,小朋友。”沒有得到李雲娜的回應夜鶯也沒有什麼感覺,她隻是慵懶又不是魅惑的伸了一個懶腰,“知心時刻到此結束了。”
這句話出來,就意味著夜鶯已經決定從這場無聊的觀戰中退出了。
在她準備站起身子和李雲娜小朋友友善的說再見的時候,餘光瞥見的東西讓她低聲暗罵了一聲。
“怎麼了?”看著女人略有的失態,李雲娜一臉的不解,順著夜鶯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背後——店門口處出現了一個男人和一個緊緊摟著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