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深在莫清琳將自己有些柔和的視線放在程路皓的身上以後,神色暗沉了幾分。
在早前兩個人因為這個在這段時間一直消失的程路皓而不歡而散以後,傅明深心中對這個男人就添加了不喜。
此刻看到這個男人不生不死的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傅明深的心中並沒有一種幸災樂禍,反倒是一種擔憂——擔憂這個男人會因為這個機會而在莫清琳的心中紮根。
“對一個這麼狠的人進行包庇,任先生難道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莫清琳繼續說話,她的聲音還是一貫的沒有太多的起伏。
卻也是這種清清冷冷的音調,讓這句話得以狠狠的砸在在場有些人的心中,繼而掀起一陣波濤。
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任平沒有聽到過有人說自己沒有良心了。
而良心這種東西,早在這個男人選擇踏入自己所處的灰色地帶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扔去喂了狗了。
“拿走那樣東西的人是誰?”任平選擇無視清琳的話題。
將視線環顧了在場人一周以後,莫清琳才開口說話:“在座的所有人都有拿走的可能。”
“或許是手術室裏麵的護士、或許是這位醫生。”莫清琳一一將人列舉出來以更好的回答任平的問題,微頓過後,她繼續補充,“當然也有可能是你團隊裏麵的某個人,在剛剛進去搜查的時候,就動了手腳。”
莫清琳的一席話,讓在場的有些人鬆了口氣,也讓部分人黑了臉。
“哎呀,怎麼都還在?”一個有些嬌柔的聲音在距離眾人的不遠處響了起來。
莫清琳看了眼去而複返的夜鶯,眉頭有些意外的挑高了起來——她以為這個女人已經帶著她想要的東西從醫院裏麵離開了。
“你們還不快點把這個小夥子給送進病房裏麵嗎?”夜鶯並沒有在意眾人對自己的無視,隻是顧自的走到程路皓的病床旁邊,在打量了他的氣色相較於方才還算不錯了以後,就和他的主治醫生說起了這個。
夜鶯這句話倒是真的說到了點上。
原本眾人還因為先前任平和莫清琳說的話而分了神,差點忘了要將程路皓送往病房的這一正事。
所以,在程路皓正式安定在某一間偏靜雅的病房裏麵以後,莫清琳才發現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任平等人並沒有離開,就像是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就不肯放過程路皓一樣,就算這個男人現在還仍處於深度睡眠、無法說話的狀態。
而程路皓的主治醫生在將應該注意的事項說給吳豔芬兩夫妻以後,就帶著自己的助理往飯堂趕去,畢竟他們這些進手術室裏麵的人基本上可以說得上是獎金十幾個小時都沒有進食了。
“在看什麼?”傅明深也沒有離開,在看見莫清琳獨自一人站在角落看自己的手機的時候,他也抬起了自己的腳步來到了她的身邊。
手機屏幕還算是光亮,上麵浮現的是信息的界麵,來信人是何小樂。
因為莫清琳的工作性質,很多時候,大家在打電話的時候,可能莫清琳就在手術室裏麵為病人開刀,也就容易錯過這一個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