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就好像是男人心底裏麵的蛔蟲一樣,當下就說出了男人心中所想:“我進去裏麵的時候,他的情況特別糟糕。聽醫生說,各個器官都進入了衰老的狀態。”

她的聲音還帶了些感慨:“不愧是中國的軍人,為達到目的什麼都能夠做。怎麼我的手底下就沒有這樣的人呢?”

馬田雲聽此隻是稍微睨了夜鶯一樣:“你的手下是用來做什麼的,人家的職業都是做什麼的,能一樣嗎?”

得到男人輕微的訓斥,夜鶯也不惱,隻是繼續著自己的感慨:“我要是再小上十幾歲,

一定要把這種男人給追到手,畢竟這麼有責任感還勇敢的男人可不好找。”

馬田雲還想說一些話打擊夜鶯的時候,就看見一直站在外頭的任平竟然朝兩個人走了過來,當下就把所有想說的調侃的話給吞進了嘴巴裏麵。

“你們在說什麼,我也可以一起聽嗎?”任平長著一張格外成熟的臉,按第一直覺來看,這種有些偏向於死皮賴臉的話可能並不會從男人的口中講出來。

但是一旦任平講出來了,又不會多了些痞氣讓人心生厭倦。

可夜鶯是何人呐,她在麵對自己不太待見的人的時候,就算對麵長了一張天仙一般的臉,也不會阻擋她對其的反諷:“您哪位啊,我們這些平民的對話可不敢讓您聽呢。”

夜鶯的性格其實真的如莫清琳在很久之前形容的一般喜怒無常,就像現在,前一秒還麵待笑容對著任平,下一秒在和他說話的時候,她的臉就整個拉了下來,讓觀者看上去陰沉了不少。

莫清琳在走進病房的時候,看見任平和夜鶯之間的詭異氣氛的時候,心下還生了一些疑惑——莫非任平是在向夜鶯討要那件重要的東西?

這種疑慮隻是稍微再在莫清琳的心中響起,很快就被她打消。

她是在看見了任平走進了病房以後才跟著走進來的,在將自己的身子站穩以後,莫清琳略帶清冷的語調才在病房裏麵響起:“你們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的話,還是先離開吧,病人需要休息,你們這樣會打擾到他的。”

現在其實已經很晚了,因著程路皓的特殊原因以及主治醫生暫且不在現場,所以在座的各位都沒有被驅趕。

早在在方才站在外麵的時候,莫清琳接受到了那個主治醫生的簡訊,大致意思就是拜托自己將與病人五官的人士都驅除出去病房。

“如果你們誰真的拿了那樣東西,還是希望將它歸還,我會既往不咎。但如果一旦被我發現在誰的身上,後果就不會是各位能夠承擔的了。”說話的是任平,他大概是知道自己今天應該是得不到那個東西了,所以就先行將話撂在各位當事人的麵前。

伴隨著言語,他還掃視了眾人一圈,才帶著自己的下屬從病房離開。

病房在男人離開的時候,甚至在一瞬間陷入了沉靜。